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肖宇喜歡你的事。”
“我……”袁遠頓時語塞,肖宇喜歡她?“我怎麼知道,他又沒說過。”
“我靠。”耿鐵咚的一聲將額頭抵在桌麵上,恨得直咬牙:“都說薄情女子癡心漢,這事還真讓他給撞上了。”
“什麼跟什麼嘛,我還真的不知道。”袁遠急了,騰的一下就站起來,滿臉都是委屈。
孟欣辰一伸手將袁遠拉坐下:“袁遠你坐下,別聽他亂扯犢子,讓肖宇為你去死?袁遠,不是我小看你,真的,你還真不夠資格。”原本是一句狠話,但是孟欣辰還是換了種語氣,說出口,竟然成了一種勸慰。
袁遠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深淺來,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剛剛吃下去的東西,此刻象一塊石頭樣的壓著她的心,隱隱的,她感覺到,肖宇的死,真的與某些事情有關。
五年前,她離開後的第十天!
“是因為平山的事情吧?”五年前的平山聚會,是浦寧一中高三的尖子生舉行的一次離別聚會,如果不是那次聚會,袁遠最終也不會下那麼大的狠心遠離那個有著她許多美好記憶的軍區大院,獨自去外地上學。
一次原本開心的聚會,可惜,因為林楠的私欲,變成了一塘汙水,淹沒了她曾那麼美好的未來憧憬。也讓她心目中的白馬,她的王子逸辰哥哥,成了永遠留在她記憶裏不可碰觸的夢!
那次聚會,也更是毀了十幾個人對未來的美好夢想。
孟欣辰的眉稍不由地挑了一挑,手中的酒杯頓了一下,還是送到了嘴邊,抿了一口,不多,剛好讓他俊挺的眉毛皺起:“你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看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是不是?十幾個人的聚會,所有的人都醉了,唯獨你清醒如初?袁遠……”
袁遠紅樸樸的臉頓時白了,圓圓的大眼睛突然一淩,從坐位上站起來,瞪著孟欣辰:“連你也來審問我,憑什麼別人都醉了我也要跟著醉,憑什麼我就不能清醒?”
孟欣辰也騰地一下站起來:“就憑你滴酒未沾就憑那天的你表現的太過於反常。”
“好,既然你懷疑我那你把我拷起來呀,看看我會不會被屈打成招。”
“你別嘴硬,袁遠,我告訴你,我不是那幫草包警察,不會那麼容易被你蒙騙,隻要讓我查到丁點的證據,我都會親自己把你送進監獄。”
“孟欣辰,如果你兌現不了你今天所說的話,你就是孫子,我袁遠隨時等著你來拷我。”
一桌子的人看著兩個冤家大吼大叫的吵,誰也沒上來勸阻,用耿鐵的話說:“他倆要是不吵架,那肯定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果然,孟欣辰看著袁遠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的臉,率先偃旗息鼓,退出戰鬥,氣哼哼的坐下,自顧自的喝悶酒。
袁遠自討沒趣的別過臉去,不管怎麼說,肖宇的死給她的振撼還是挺大。
“肖宇,真的因為那件事情自殺?”
耿鐵看著兩個人一來一往吵的不亦樂乎,早就耐不住了性子,也許是酒真的喝多了,一張黑紅色的臉,紅彤彤的,神情很是煞人:“可不是咋滴,要不然,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偏激到要用那種方式去結束自己。”
袁遠沉默下來,五年前,平山聚會的那個夜晚發生的事,再一次又映在腦際,讓她的心,隱隱的痛。
“從接受完學校保衛部和派出所的詢問之後,肖宇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家裏,一直沒出過門。後來,聽肖叔叔說,肖宇被R大錄取了,其實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挺高興的,我們大家還湊在一起,商量怎麼給他慶祝的事呢,可就在那天晚上,聽到了他自殺的消息……當時我們全都懵了。袁遠,你不在,當時你是沒看到媽媽哭死在院裏的樣子……真的,那一刻,我真他媽恨不得找出那個在酒裏下了藥的王八蛋來把他撕成碎片。”
蔡少一口氣說完了這番話,不覺得,眼睛已經紅了,聲音有些哽咽,被他緊接著的一杯酒給掩飾過去。
“袁遠,辰子說的對,那天那個聚會,你是唯一清醒的人,即使那件事情不是你幹的,可你是唯一一個清醒的人,難道你當時真的就沒有看到是誰在酒裏做的手腳嗎?”蔡少抬起紅紅的眸子看著袁遠,期待著她的回答,可袁遠知道,她什麼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