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1)

式,為安全起見,還是化驗了。

袁遠急得眼淚直往下掉,但她也是醫生,知道化驗這個程序是必定要執行的。血型發生突然變異,在醫學史上也是有過的,這個風險誰都不敢承擔後果。她手掌握成了拳頭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不知道是驚還是喜,孟逸辰溫柔的位住了她的手:“別擔心,林叔叔不會有事的。”從看到袁遠的那一刻,他的心裏已經沒那麼焦急了,竟然莫名的有了種踏實,先前,對她的恨,似乎在這一刻,已化成了無盡的柔情。好想攬她入懷,好想伸手去替她拭,好想……

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十幾分鍾裏,他的腦子裏,全是她!

可是,他已經將她遺失了!

十幾分鍾後,袁遠躺在了ICU準備室的椅子上,手臂上被護士綁上了針頭。

四百毫升!

四百毫升!

四百毫升!

四百毫升!……

第五次,護士和醫生都不敢再抽了。

林震的生命跡象在一點點的恢複,但是血壓依舊打不上來。而輸血者,一次抽一千六百毫升,這已經是一個人的極限了,再抽,恐怕輸血者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

醫生明白這些,但袁遠何償不明白。此刻,她已經渾身無力,大腦出現了眩暈,有隨時休克的危險,但是隔著玻璃,看著裏麵的血壓儀,袁遠一咬牙:“再抽四百。”

所有人,包括裏麵正在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全都投過來了讚許和擔憂的目光。

孟逸辰的手扶在她的肩上,眼裏早就濕了:“遠,你不能……失去了你,讓我……我們怎麼活。”不是他自私,而是,他太愛麵前這個女孩了。在他的生命裏,她就是他的全部。

今生,即使不能跟她廝守在一起,哪怕是遠遠的看著她,隻要她幸福,這就是他的幸福。

袁遠閉了一下眼睛,再度睜開時,向他露出了一張笑臉:“別為我擔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欣欣還等著我呢。”

血,再次從她的血管裏抽出,一滴一滴的輸入爸爸的身體。隻是,這次醫生沒有再同意抽四百毫升,隻抽了一百毫升。

袁遠一直繃著眼睛,看著裏麵一點點回升的血壓儀,她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

爸爸,我已經把我的生命,注進了你的生命裏,你不能再對我冷冰冰的了。

孟欣辰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邊父母的嗬護,心裏一陣陣的痛。不知何時,身邊靜靜的站了一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但是那熟悉的氣息……

他驀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臉妖孽笑容的喬錚:“終於敢睜開眼睛了。”喬錚拉了椅子坐在他麵前,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瞪著他,一瞬不瞬。

“想看我笑話。”孟欣辰兩眼盯著麵前的點滴瓶,想象著自己的生命,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失多好。

“她病了。”好半天,喬錚才吐出一句話,似試探式的,等著他的反應。

孟欣辰忘了自己的傷,身子一斜,就要掙著坐起來。

喬錚一把按住:“你不是不要她了麼,著什麼急。”

孟欣辰恨不得拔掉身上的管子馬上就站起來,到這種時候他發現不管心有多痛,但一聽到她生病,他還是著急。

“她在哪兒?”突然記起來,他醒來後的這五天,隻看到了袁遠兩次,最近的幾天,她去哪兒了?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她讓我告訴你,如果你自己不站起來,親自去接她,她就永遠都不見你。”

喬錚一轉身出了門,走了好遠才站住,轉過身,朝剛剛出來的那間病房門口看了一眼。

袁遠,你好嗎,這時候,你在哪兒?他騙了孟欣辰,其實,袁遠在哪,他也不知道。

那天,袁遠給爸爸輸完血被送到病房,所有的人都忙著照顧剛剛醒過來的林震。孟逸辰跑出去給袁遠買吃的,等他回來的時候,病床上卻找不到了袁遠的身影。

找遍了整個醫院,也再找不到袁遠。

一時間,剛剛的大營救,突然改成了大搜尋。

數年後,袁遠回想起當初的那些事情,時不時的,還會有一些感動,那些曾帶給她美好回憶的人和事,不管今生她經曆多少事,都無法掩去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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