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2)

榮拓低頭看了眼張牙舞爪的何曉悅,咧開嘴承認:“是啊!”

還敢承認!何曉悅怒了:“有那麼好笑嗎?”

“不是啊。”榮拓終於忍不住戳了戳對方鼓起來的小臉,對著那雙因怒氣而變得更加黑亮的眼睛認真地說,“我就是覺得……悅悅你挺可愛的。”說完還找一旁的沈衝求認可:“是吧?”

沈衝憋笑點頭。

“哈哈哈……可愛……”周圍又笑開了。

何曉悅已經絕望了,他就知道!這群混蛋啊啊啊——

斯洛看不得竹馬被這群沒良心的同學欺負,走過去,把已經頹然問蒼天的何曉悅拉出包圍圈。又覺得事情因自己而起,就該自己收場,想了下措辭,言簡意賅地表達中心意思:“你們不能叫他悅悅,要叫他名字。”

榮拓惡劣因子作祟,眯起眼笑問:“怎麼,悅悅隻能你叫嗎?”

斯洛不明所以,不過自己從小到大都這麼叫的啊,於是點點頭:“嗯。”

這個“嗯”說得可真是篤定啊!榮拓一臉黑線地看著斯洛把因打擊太大而雙目失神的何曉悅像拎小狗一樣拎走的背影,無語地看向旁邊看熱鬧的沈衝:“他真的聽懂我的意思了麼?”

沈衝摸鼻子:“估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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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對看一眼,心裏同時一團黑線:這個斯洛未免也太二了吧?你是真蠢啊還是真蠢啊還是真蠢啊?

榮拓捏了下沈衝的胳膊:“哥們兒,方便送我去下醫務室麼?”

沈衝朝他眨眨眼,對方使喚他的態度理所當然,雖然話說得挺客氣,卻毫無請求幫忙該有的謙卑。沈衝看著他,這個進校後就一直以孤僻毒舌難接近著稱的富家公子即使現在白著一張臉請他幫忙也仍然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

榮拓是標準的富家公子樣兒,服飾、發型、皮膚、眼神……無一不透露著富貴人家才養得出來的細皮嫩肉和精致妥帖。毫無雜毛的眉毛和鬢角,幹淨過分的臉,扣到領口的白襯衣,無傷無痕無繭的手,沒有灰塵的球鞋,以及一般人根本學不到的高高在上的自信。雖然白皙的男生總會讓人產生一種陰柔的錯覺,但是榮拓的眉毛很黑很濃,斜飛入鬢,有種古代美男的淩厲,尤其他眼中掩不住的倨傲,更加深了他整個人的戾氣,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覺得他陰柔。

學校要求全員穿校服,有的人穿起來就一副裹著大麻袋的邋遢樣,比如何曉悅;有的人穿起來周周正正,比如沈衝;有的人穿起來陽光帥氣,比如斯洛;有的人卻生生能穿出一種挺拔之外的氣勢來,比如榮拓。

榮拓被對方那種打量考究的目光看得不舒服,正準備算了,沈衝卻忽然輕輕緩緩地笑著扶起他的胳膊,關心地問:“你還能堅持麼?能的話跟我過去拿一下可樂,然後我背你過去吧。”語氣竟然很平易近人,與平時那個可親可愛的沈衝一般無二。

榮拓不太自然地咳了一下:“我又沒殘,不用你背,走吧。”

沈衝沒說什麼,一手扶著榮少爺的胳膊,另一隻手搭上對方的腰,朝著台階走去。

榮拓在對方的手攬住自己腰身的時候不太適應地皺了皺眉,但看對方沒什麼表情,覺得自己不喜人近身的臭毛病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發作比較好,就乖乖跟著對方走了。

校醫室的醫生幫忙開了一盒藥,給榮拓輸了一瓶葡萄糖。沈衝陪著他在校醫室耗了幾個小時,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後來榮拓睡著了,沈衝就從桌子上拿起份報紙看了起來。

晚些時候,斯洛被何曉悅拉著到醫務室來看榮拓,見他在睡覺,就跟一旁守床的沈衝聊起來。何曉悅能扯,沈衝又會說話,偶爾還能勾得斯洛聊幾句,本來就是同班同學,之前也多多少少有過接觸,三個人很快熟悉起來。他們說話的聲音把榮拓吵醒了,何曉悅火氣未消,要不是看著對方在掛點滴,早就撲上去打架了,此時看對方一臉迷蒙的樣子,不甘心地爬上床捏著榮拓的鼻子,哼哼:“讓你說我可愛!憋死你!”

沈衝無語地看著何曉悅幼稚的行為,偏頭看斯洛的反應,卻見斯洛一副見怪不怪的淡定表情,從兜裏掏出一塊巧克力:“悅悅,巧克力要化了。”

還在折騰剛醒的何曉悅一聽這話,果斷轉移了目標,從斯洛手裏拿過巧克力拆開就嚼,兩腮鼓鼓的:“都說讓你不要放在兜裏啦!”

斯洛摸摸他的頭:“哦。”

沈衝嘴角抽搐地看著斯洛輕描淡寫地化解了榮拓的危機,他怎麼覺得……看起來沒什麼腦子的斯洛其實挺腹黑呢?是錯覺吧?是吧是吧?

榮拓完全清醒後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也無語了:何曉悅這個吃貨到底哪裏可愛啦?

總之,就在這次因小名兒而起的烏龍過後,四個人關係近了許多,漸漸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後來被這兩人折騰的心力交瘁的榮拓和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