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叫我難道我就得屁顛屁顛過去?雖然是這樣想的,蒼天素仍然十分認命地起身穿衣,冷著臉問道:“他是不是還說什麼了?”
“……太上皇還提到了工部……”劉權盡量壓低聲音,希望接觸逃過遭受無妄之災的悲慘命運,心中很是捏了一把汗。
蒼天素穿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目視前方思考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繼續係紐扣。他花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才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拉開門掃視著劉權:“他說工部怎樣?”
劉權張張嘴,半天後才擠出一句話:“奴才覺得這句話您應當去問太上皇……”他純粹就是一個倒黴的傳聲筒,真的屁都不知道的。
蒼天素一想也是,並沒有再為難劉權,一抬首示意他在前麵領路,自己跟著在後麵走,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蒼景瀾正坐在床頭,手裏把玩著一截長長的鐵鏈,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蒼景瀾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捏著鐵鏈的手抖動了一下,桃花眼中飛快劃過一抹流光,嘴角一彎,拚盡全力才壓了下去。
“父皇找兒臣有何貴幹?”蒼天素放慢了腳步,慢慢走向床邊,蒼景瀾拘謹地扭動了一□子,肩部和脖頸處的肌肉略顯僵硬,卻並沒有躲開。
這樣的反應仿佛是一個似是而非的暗示,蒼天素會意後配合地俯□子,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蒼景瀾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湊在他的耳邊,壓低聲音道:“父皇?”
蒼景瀾躲避的動作做了一半就硬生生止住了,深吸了一口氣,同樣低聲道:“朕以為你知道的。”
蒼天素此時感覺不錯,對方的反應表明了在此次較量中他注定立於不敗之地,因此他臨時改變了原來的計劃,並沒有展現出過於強烈的攻擊性,而是就勢往床上一坐,好整以暇反問道:“兒臣難道應該知道嗎?”
蒼景瀾閉上了眼睛,在心中給自己鼓勁打氣了半天,才試探性地把頭靠在蒼天素肩膀上,極輕極柔地磨蹭了一下。
蒼天素雖然下意識往反方向躲閃一下,不過卻沒有再有後續動作,這讓蒼景瀾大喜過望,桃花眼熠熠生輝,心肝跳動的響動大到他出現了輕微的耳鳴症狀:“天素,朕剛才找到了一個好東西。”
他富有暗示意味地抬手撫摸了一下放在床腳的鐵鏈,臉頰上泛起了紅潤:“你還記得嗎,我們上一次用到它的時候?”
當然記得了,你上次就是拿它綁著我的。蒼天素有些好笑,卻沒有點破,他還以為經曆過那樣丟臉屈辱的結束曲之後,蒼景瀾會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它了呢。
蒼景瀾滿心忐忑地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