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看她小心翼翼宛如受驚的小兔一般的模樣,心下酸楚,拍著她的手道:“不,你很好,你和皓禎如此相愛,你們的感情如此美好,美好到連上天都會為之感動。可是……唉!王爺惱怒皓禎惹怒了公主,打定注意要重重罰他一回。我攔了幾回都沒攔住,還差點被禁足。可是看著你們這個樣子,我的心也萬分煎熬。可是……”她搖搖頭,強笑道,“好孩子,快回去歇著吧,別熬了眼睛,明天腫起來就不好了。”

白吟霜行了禮,正要退下,突然問了一句:“若是……若是公主回心轉意,那王爺會不會把皓禎放出來?”

“這是自然,”福晉隨口說道,“王爺罰的這麼重,其實也是怕公主會跟宮裏……”她突然警覺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麼?吟霜,你可別亂來!你的心意我和皓禎都明白,你現在唯有保重你自己,才能夠讓皓禎安心!公主房可不比咱們王府,戒備森嚴,晚上闖進去會被當刺客打死的!”她生怕白吟

7、我是白吟霜 ...

霜有什麼冒險的想法,把公主房的戒備誇大了數倍。

白吟霜果然存著這樣的心思,聞言露出了失望懊惱的表情。

福晉這才放下心,又出言安慰了她一會兒,這才帶著秦嬤嬤悄悄回了院子。

不得不說,福晉放心的太早了。

第二天早上,蘭馨還在享受著她的荷葉甜粥和蟹黃包的時候,一個崔嬤嬤上次菜從宮裏帶出來的宮女在門外福身道:“格格,公主房外有一名侍女求見……”

蘭馨兩頰鼓鼓,忙著咀嚼。

崔嬤嬤道:“怎麼一點規矩也不懂?格格金麵豈是一個下人想見就見的?還不攆出去!”

“嬤嬤恕罪!奴婢也是這麼告訴那人的!可是……”那宮女為難的說,“可是那人歪纏不去,在公主房前哭哭啼啼的……那侍女還說隻要告訴格格她是白吟霜,格格就一定會見她……”她聲音越來越小,似乎自己也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其實要不是被門口那個女人又哭又求的快要逼瘋了,她也不會腦子一熱來稟告公主。

蘭馨努力咽下嘴裏的食物,揮手叫人撤了席,冷笑一聲:“她‘是’白吟霜?怎麼,‘白吟霜’還是個名人不成,我們一定會知道?嬤嬤,你可曾聽說過‘白吟霜’?”

崔嬤嬤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格格真是說笑了。老奴身處公主房內,日日忙著伺候格格,哪有功夫去關心一個王府下人?這碩王府裏的侍女不說上千,也有數百。這人既然這麼篤定格格您知道‘白吟霜’,莫不是……”她做一副思考狀,“莫不是王府裏的侍女都叫白吟霜?是了!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吟霜’成了婢女的代稱了!”

蘭馨撲哧一笑。她原本也隻是記得在現代看過一本書,裏麵曾說:如果一個人介紹自己“我叫XX”,那就是友善又普通的自我介紹;如果一個人說“我是XX”,那就是倨傲的覺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覺得自己有多麼多麼了不起,瞧不起對方的意思。

蘭馨本還有些膩歪,結果被崔嬤嬤這麼一打岔,心裏對白吟霜的不忿奇異的消失了。

她對那宮女道:“你去把我和崔嬤嬤的話告訴那個侍女,再問清楚,她到底是誰?若是一個魯莽的下人,讓她給你磕個頭,打出去也就算了。”蘭馨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專注的盯著越走越近的梅香——手中的那盤果脯。

“你說什麼?公主不肯見我?不知道我是誰?不,這不可能的,不會的!求求你,求求你再去通報一聲吧!公主一定會召見我的!”白吟霜淚如雨下,癲狂的死死揪住那宮女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