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元老級員工。
被喚小薇的姑娘名叫張薇薇,是工作室新招的文員,小臉發圓,個子不高,身材稍胖,看起來和未成年的高中生一樣。
張薇薇還沒有說話,坐在她旁邊的劉苪嗤了聲:“打個賭,主編要是不提咱們工作室的名字,今晚這頓飯我買單。”
曹立新起哄:“你打這種賭就太沒誠意了啊。”
“是啊,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主編絕對提了。”
“還是大提特提!”
“好不容易起個滿意名字他不得吹噓吹噓?”
陸小柏坐在座位上沒說話,他在想一個星期過去了,警局怎麼還沒給他打電話。
他帶殷霧岫回家後,過了兩天,發現既沒人給殷霧岫打電話,也沒人來找她,於是打了報警電話,向警察詳細說明殷霧岫的特征和兩人相遇地點,最後還報了自己的姓名和住址。
報警的第二天,兩位身穿警服的警察找上門,找到殷霧岫,詢問她家裏情況,見她不會說話,隻好靠動作和紙筆耐心詢問。
沒成想不管怎麼問,她都是搖頭。警察沒辦法,說要把人帶去收容所。
等殷霧岫弄清什麼是收容所後,抱著陸小柏的胳膊,頭埋的低低的,死活不肯出去。
陸小柏和警察都很無奈。
最後經過商議,決定殷霧岫還是先呆在陸小柏家,等警局那邊有了線索,再及時通知他。
他等通知都等了一個星期了,別說電話了,連條短信也沒有。
飯吃到一半,也不知道話題怎麼拐的,工作室的人開始說自己為什麼當狗仔。
劉苪支著胳膊,另一隻手拿筷子,夾起塊紅燒肉塞進嘴裏,問張薇薇:“我記得你簡曆上寫的心理學畢業啊,怎麼來守星了?”
陸小柏正在神遊,恍惚間聽見心理學三個字,猛地抬起頭,看著張薇薇說道:“你是心理學畢業的?”
張薇薇點頭:“我大學學的心理學,不過是半吊子水平。”
管它什麼水平啊。
陸小柏正愁瞌睡沒枕頭,現場送來了一個。
等一群人吃飽了,他抽空走到張薇薇身邊,話題繞過來繞過去,終於繞到重點上:“你說,有種人天天沒什麼表情,還有很嚴重的自殺傾向,她還付諸行動,自殺過一次,這種人屬於什麼心理疾病?”
張薇薇回答:“你說的太籠統,而且我也沒見到人,什麼心理疾病說不準,不過要是你身邊的人,你要注意一點,雖然我沒見過她,但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自殺過一次的人有很大可能會再次自殺。”
陸小柏聞言,心情瞬間不好起來,他摸摸兜裏的手機,想著警察怎麼還不給他打電話。
*
心理疾病的嚴重患者,殷霧岫同學,此刻正站在小區的花園裏。
這會下午四點鍾,太陽斜掛在天上,雖然是下午,不過陽光依然毒。
她還穿著上午那身,隻是腦袋上多了頂鴨舌帽,帽子是她從沙發縫裏摳出來的。
花園裏除了她,還有一堆老人,穿著無袖上衣,手拿扇子坐在花壇邊,一邊扇風一邊聊天。
還有幾個坐在柳樹底下練太極,手裏的木劍舞的像模像樣的。
太陽光透過樹葉照在她臉上,她眯起眼睛往旁邊挪挪。
陸小柏把她當成瓷娃娃,不讓她出來,生怕她心血來潮不爬窗了,撒丫子跑小區東邊的河裏跳河。
殷霧岫是那麼聽話的人嗎?
她哼哼兩聲,聽話才怪。
頭幾天陸小柏還整天在家看著她,見她除了睡覺就是看電視,沒別的危險活動,才敢出門上班,
殷霧岫呢,從他上班那天起,他前腳出了門,她後腳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