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乞丐眼神看他的人，下一秒迅速變臉，下巴高高昂起，眼神乜他，像是在說，爾等凡人還不跪拜？
他別開視線，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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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門口，楊誌海早已經站在那兒等著了，見人來了，幫忙找好地方停車後，拉著兩人去樓上。
他家住在十六樓，三人坐電梯上去後，推開門，殷霧岫見到了他老婆。
楊誌海的老婆叫張芬，長得不高，微胖的身材配上一張圓臉，笑時眼睛眯起來，慈眉善目的。
張芬站在門後，見到幾人後笑道：“小陸來了，這位是小殷吧，之前你楊哥一直說有個叫小殷的姑娘長得比明星好看，我還說他吹牛，現在一看，他還算說了次實話，長得真比明星好看多了。來來來，別在外邊站著，快進來快進來，進來坐！”
說著指揮楊誌海：“你去廚房看著點魚，好了記得端過來，我和小殷他們說說話。”
楊誌海嘟囔了幾句，被她乜了一眼，老老實實進廚房看魚。
這邊，張芬拉著殷霧岫的手坐下，從一旁的茶幾上端起盆堅果，示意她吃。
殷霧岫抓了把，說了句謝謝。
張芬笑嗬嗬的：“我聽老楊說了，這次能拍到程淼，多虧了你，他說，要不是你幫忙，還不一定拍到呢，你不知道，這老家夥一把年紀了，心比天高，我在家很少聽他這麼誇人。”
殷霧岫掰開堅果殼，謙虛地說哪裏哪裏，實際表情快要控製不住了，眼睛開心的眯起來，要是有根尾巴，估計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陸小柏坐在一邊安靜如雞，盡量減少存在感，生怕張姐把話題扯到他身上。
他坐在沙發角落裏，手上剝著堅果殼，見殷霧岫剝堅果剝的吃力，幹脆剝了一大把，放到她麵前的盤子裏。
恰好是這個動作，讓張姐注意到了他。
張姐看向他，笑嗬嗬的表情瞬間變了，板起臉說：“你媽前段時間來電話，問我上次那個姑娘，你怎麼不和人家聯係了，是覺得不合適還是人家不喜歡你？要是那姑娘不喜歡你，你和張姐說，張姐再幫你找一個。”
她還要說什麼，陸小柏拱手求饒過。
他媽隻來這裏看過他一次，不知道怎麼就和張姐搭上線了，兩人一見如故，在陸媽的請求下，張姐幫陸小柏介紹了個相親對象。
說是相親，實際兩人見麵半小時，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看見張姐還要說什麼，陸小柏急忙起身，去廚房找楊誌海。
坐這兒吃堅果還不如去廚房站著看魚。
起碼魚不會蹦起來給他介紹女朋友。
一群人吃過飯後，坐在沙發前聊天。
聊天的過程中，陸小柏接了個電話，表情先是震驚，接著變為複雜，神情中還帶了些憐憫。
楊誌海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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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殷霧岫有點吃撐了，靠坐在椅背上，表情懶洋洋的，手撫在肚子上，閉著眼睛假寐。
剛過飯點，前邊路太堵，車子半天沒有動，她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想起之前的事，對陸小柏說道：“你接到什麼電話了？”
楊誌海問陸小柏怎麼了的時候，她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閃躲。
明顯有事情隱瞞。
陸小柏盯著窗外，手托腮邊，無意識地搓磨，表情中帶了些許煩躁。他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根煙，想吸又顧及到有女士在場，隻好叼在嘴裏過過癮。
陸小柏不常吸煙，隻在煩躁的時候抽兩根轉移注意力。
看看殷霧岫，見她睜著雙大眼睛，滿臉好奇，回道：“俞井富的仙俠劇換人了。”
殷霧岫拿了顆山楂塞進嘴裏，含糊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