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張。”
這回答，她喜歡。
她跟薛鱈要了兩張，坐在座位上等陸小柏，看到他從浴室出來，攔住他。
陸小柏用眼神問她怎麼了。
她擺擺手機，聊天記錄的頁麵沒有關閉，她眼睛笑的眯起來，說道：“要不要大佬帶你去看演唱會？”
坐在下方，聽著四周吵得不行的聲音，殷霧岫抱頭痛哭，說好不看演唱會的怎麼又來了啊啊啊！
閉起眼睛堵住耳朵，腦袋一歪靠在陸小柏肩膀上，臉上寫別叫我我已經斷氣了敢叫我我就弄死你。
陸小柏動動肩膀，胳膊傳來拍打的聲音。
“別動！”
他停住，保持姿勢別動。
旁邊小女生星星眼：“啊啊啊啊！我也想要這種男朋友！好甜好甜好甜！”
她同伴：“肩膀借你靠。”
“誰靠你肩膀？你的肩膀和男朋友的肩膀能一樣嗎？”
“滾！”
……
陸小柏偷偷瞅了眼，小女生十七八歲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年輕人洋溢的熱情，怎麼堵也堵不住。
果然，自己老了嗎，完全不知道小女生腦子裏想的什麼。
靠個肩膀而已，哪裏甜了？
待到紀薇上台，底下喧嘩聲一瞬間靜止了，像是被誰施了魔法，然後就是頂破天的尖叫聲，恍惚中，殷霧岫好像感受到椅子動了動，她忙摸摸自己椅子，生怕它被吵得罷工，把自己掀下去。
底下尖叫聲持續了幾分鍾，紀薇做了個“噓”的手勢，觀眾很聽話的安靜下來。
除了粉絲在燈光下的迷醉表情，再沒有別的聲音發出。
開場曲時，紀薇穿著白色落地長裙，舞台燈光美輪美奐，把她襯托成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
陸小柏說了句紀薇唱歌真好聽。
音樂聲太大，殷霧岫沒有聽清，讓他再說一遍。
“我說，紀薇唱歌很好聽。”
陸小柏加大音量。
毫無預兆的，殷霧岫一巴掌拍下來，打在他鼻尖上，他揉揉鼻子，莫名其妙。
殷霧岫：“不許說紀薇唱歌好聽，她唱歌一點都不好聽。”
好聽的歌是薛鱈唱的。
陸小柏摸著鼻子，一頭問號。
整場演唱會，殷霧岫大多數閉著眼睛，閉起眼睛，她就看不見紀薇，可以想象薛鱈站在台上唱歌，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不像紀薇那麼落落大方，雙手拘謹的握住話筒，整場下來，筆直的站在舞台中間，聽見粉絲的歡呼聲不知所措。
殷霧岫靠在陸小柏肩膀上，聽著好友的聲音差點睡著。
陸小柏不時扣住她頭，防止她從他肩膀上滑下去。
旁邊小女生沒空理他倆了，看著舞台上的紀薇激動地流眼淚，眼妝花成熊貓。
演唱會很快結束，薛鱈抽空給殷霧岫發消息，說她今晚沒時間出來了，讓她不要等她。
殷霧岫站在演唱會外邊，站在路燈底下，困得睜不開眼，她搖搖手機，嘟囔句薛鱈出不來了。
陸小柏拍她後背讓她清醒清醒。
殷霧岫：“薛鱈出不來了，我們走吧。”
“薛鱈是誰？”
“月嫻介紹的，我新朋友，唱歌的那個。”
陸小柏：“那是紀薇。”
聽見這，眼睛都睜不開的某人炸毛了，一本正經的說：“紀薇找的替唱，薛鱈才是唱歌的人。”
陸小柏來不及震驚，殷霧岫蹲在地上不動了：“我困，我不走了，你打車。”
陸小柏把薛鱈紀薇暫且甩到腦後，掃了圈四周，周圍全是人，表情不舍得從體育場走出來，一部分往外邊走，一部分人向他們一樣，幾人聚在一起，站在原地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