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混知名度。
何鸚蔓則不同。
她是國內公認的、還沒有退圈的歌壇三大山之一,也是三大山之中唯一一位女歌手,穩坐歌後寶座二十年。
至今還在錄新歌。
一旦有新歌發行,會立刻占據各大APP排行榜前三。
不是粉絲刷榜,而是僅僅何鸚蔓的名字,就代表了歌曲過關。
何鸚蔓最近一次開演唱會是在前年八月份,一共八場,場場爆滿,票價炒得極高,依然有很多人買不到。
餘靜:“我當時搶了好久,還厚著臉皮給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同學發信息,讓她們幫我搶票,就這樣,才搶到一張。”
殷霧岫:“這麼誇張?”
餘靜:“當然!你不知道蔓蔓有多火!她的粉絲上到八十歲,下到幼兒園,橫跨各大年齡層,你要從如此龐大的人群中搶票,比登天還難!”
說話時,顯然想到當初搶票的經曆,掬了一把辛酸淚。
殷霧岫手托住下巴,發出疑問:“沒在熱搜上見過她呀。”
餘靜:“熱搜?”
她嗬嗬兩聲:“蔓蔓要是想上熱搜,那是分分鍾的事,隻是她低調。”
她湊到殷霧岫耳朵旁,壓低聲音:“我們家蔓蔓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說著眼神掃向前排的女明星。
殷霧岫:……
她估計這話被人聽見,餘靜會被打死在拍賣會門口。
何鸚蔓唱完歌後,她的丈夫文思同樣走上台前。
兩人拍賣的是一件珠寶,拍賣成交額八百萬,何鸚蔓夫婦將拍賣所得全部捐出。
拍賣完後,夫妻倆要下台,大安哥本想攔住他倆,何鸚蔓擺擺手,挽住丈夫的胳膊緩緩走下去。
殷霧岫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何鸚蔓。
在她眼中,身著華麗禮服的何鸚蔓慢慢變矮,最後變成四五歲大小,穿著破舊的襯衣的女孩。她的袖子磨出一個又一個洞,白色帶黑圓圈的襯衣,髒的連黑圓圈也看不清。
小女孩縮在破敗的房間裏,麵容慘白,嘴唇幹裂,眼神驚恐的看著門。
因為有風,長著黑黴的木門發出哐哐的聲音。
殷霧岫知道,這個慘慘的小女孩正是何鸚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小女孩聽見了,縮縮身子,表情先是恐懼,接著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來人,嘴巴一癟,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劉姨,你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跪在地上,抱住開門女人的腿。
劉姨手上端著破碗,一腳踹開她:“不敢了也不行,做錯了事就要懲罰,你才這麼大點兒,居然敢去廚房偷東西吃,沒打死你算是便宜你了。”
小女孩被她踹的趔趄,在地上滾了兩圈,小聲說:“劉姨,可,可是我餓。”
“餓餓餓,整天就知道餓,少吃點會死啊!”
說著凶惡的看了她一眼,放下碗走出門,重重的鎖上門。
小女孩顫顫巍巍站起來,端起地上的碗,一邊吃一邊掉眼淚,眼淚砸在碗裏,湯水濺到她臉上,她用手指撚掉湯汁後,放在嘴巴裏。
畫麵一轉,還是熟悉的兩人,隻是劉姨老了很多,麵容也更凶了。
因為年老,眼皮耷拉下來,抬頭看人時,三角眼泛著惡意。
她一笑,麵容可怖,露出滿嘴黃牙,對著麵前的人說:“小鸚呀,你運氣好,有人資助你上學,記得好好上學,上完學回來,替劉姨養老。”
女孩不再是四五歲,而是十三四的樣子,身上穿著不合身的衣服。
她抿著唇,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