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呂星光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

【什麼叫很多事和他無關?還扣在他頭上?拜托說話不要說一半好不好,腦細胞不發達猜不出來啊啊啊啊!】

【呂星光什麼意㊣

拍著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髒,腦海中還在想著毛一開的話。

譙溪。

譙溪麼?

譙溪是哪裏?

她才從譙溪離開沒多久,自然對這個地方異常熟悉。

說來也巧,譙溪正是陸小柏的老家,毛一開說的譙山群,也正是她過年期間去過的旅遊景點之一,隻是名字不叫譙山了,叫溪山。

原因是山上有條小溪,自上一直流到山底。

溪山很大,眾多高矮山堆在一起,也不是所有山都劃進了旅遊景地。

除卻其中兩座山,另外的山群並沒有出現在旅遊規劃中。

甚至還有部分山群劃在了不可闖入範圍。殷霧岫就看到過,光禿禿的山腳下,豎著個牌子,上麵寫著山內危險,遊客止步。

她當時還想闖進去看看呢,被陸小柏拉住了沒去成。

殷霧岫絞盡腦汁的想,想著千年前譙山的模樣,想很久想不起來。

她去譙山的次數很少,加上饑荒那幾年四處走,天底下的山山水水見多了,覺得全都長得差不多,也就高點矮點胖點瘦點的區別。

現在讓她把譙山和溪山放在一起,她真是分不出來兩座山是不是同一座山。

也不能怪她,誰會閑的沒事比較山的形狀呢?

回到家後殷霧岫開始搜索關於譙溪的消息,多數是有關風景區旅遊地的,其他的消息很少。

她又開始搜索溪山,除去多年前有位遊客意外困在溪山三天 ,其他的消息也沒有查到。

畢竟不是大地方,能注意到這裏的人不多。

殷霧岫給陸小葉和陸媽發消息,問她們有沒有聽說過譙山譙之陵,還問詢了陸媽關於譙溪和溪山的曆史。

一通問下來,也沒問出什麼。

忙活了一天也不知道忙了什麼,暫時放下這件事,開始琢磨晚上吃什麼。

點了外賣吃過晚飯,躺在床上睡著後,久違的夢見了以前的事。

她夢見自己跪在石階上,前方坐著桓岢。

桓岢罕見的穿著白色袍子,表情中帶著肉眼可見的冷漠和平複不去的狠厲。

他懷裏,正坐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張琵苻。

張琵苻一改往日的惺惺作態,眼角中的高高在上被眼淚抹掉,窩在桓岢身上哭。

“皇上,您要為我做主啊!”

桓岢淡淡應了聲,垂垂眼眸指著殷霧岫說道:“來人,將這賤人拉住去亂棍打死。”

他說話的語調很平,打死一個人說的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殷霧岫一驚,從睡夢中醒過來,摸摸臉上,摸到一腦袋的汗。

打開燈坐在床上,抽了張紙巾擦擦額頭,下意識叫了聲陸小柏。

叫完想起來陸小柏還沒有回來,懊惱的抓起被子,抱在懷裏發呆。

已經好久沒有想起桓岢和張琵苻了,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的時候想多了亂七八糟的事,晚上就開始做亂七八糟的夢。

恍惚中好像聽見陸小柏答應了,好笑的捏捏臉頰,小聲嘀咕了句清醒點。

直到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幻聽。

緩了會發現敲門聲一直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