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晃得有些厲害。”
聞人罄聽完一怔,她著實累狠了,一覺到天亮,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震動。
商子兮繼續說道:“也是那時候,才察覺你身上燙得很,好在眼下燒退了。”
聽她說得輕巧,但當時,這人會是怎麼樣的心情,聞人罄多少還是能夠想得到的,心裏頭有著感激也有著擔心,如果自己真的有事,獨留下這人,又將會發生怎麼樣的事。
其實,昨日離開,把事細細交待,又將水和食物全都留下,何嚐不是害怕萬一有去無回,至少能給她多一份生機。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心思也不是現在才有的,略一笑:“幸好有你,”抬手摸了下額頭:“現在感覺好多了呢。”又看了那人一眼,繼續說道:“這大雨天,也不曉得到底是什麼時辰,幹坐著也無趣,不如我教你些事。”
商子兮眉梢微微一挑,反問道:“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也不是突然想到的。”聞人罄解釋:“雖說眼下無事,等雨停了,我還是要出去找水找吃的,你要學會自己保護好自己,我才能安心,再說,總不能一直在這裏住著,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點時間足夠我把外頭的路探明七八分,若是能有人來救自是最好,若沒有,就隻能靠我們自己走出去,”說著頭衝外頭抬了抬:“你看,這地動之後必有大雨,我本是曉得這個道理的,可還是大意了,沒做準備,一個人總有顧不到的時候,你比我心細謹慎,所謂二人計長,遇事也能有個商量,勝算多些。”
似乎是被說服了,商子兮點了點頭。
“我先教你些基本求生的法子,”伸手指著扔在一邊的褲形袋子:“也不是很難,你瞧,這褲子即能當袋子,還能夠做捕魚用具,隻要找個長樹藤往腰頭這麼一撐,再找繩子係起,扔到河裏,你不用時時盯著,過一段時間再拉上來就成,簡易省力,當然也需要一定的運氣,扔下時,往褲管裏撒著沙土,這樣能引魚。我們先從怎麼在林子裏認方向開始。”聞人罄沒有保留的意思,又生怕不夠詳細,光是辯別方向的法子就說了四五種,接著要怎麼尋找食物,什麼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如何做陷阱防衛,如何看山勢,做記號,怕她不明白,又拿著各式各樣的例子做比方,恨不得一下子把曾經學到的知識,全都搬到對方腦子裏。
邊教邊討論,時間在一答一問中飛快的逝去。
剛開始,商子兮倒是聽得仔細,偶爾還會提上那麼一二點,到後來,目光卻是越來越深。
喉嚨本就有些腫,又說個不停,聞人罄到底沒忍住,幹咳了幾聲。
“喝些水,先歇會兒。”商子兮說完,要去拿水囊。
“還是給我桔子吧。”擺手示意。
這次卻沒有依言而行,拿了水遞過去:“嗓子都啞了,外頭雨那麼大,也不缺那麼點兒水。”
“這雨水不煮可不能喝,就是現在有條河在麵前,那河水也不能夠直接喝,吃東西千萬要小心,咱們手上沒藥,我對草藥又不懂,就算是眼前有救命草也識不得,萬一拉肚子,脫了力脫了水,那可是要命的。”雖然這麼說,聞人罄還是乖乖地抿了幾口,隨即又有些懊惱地皺起了眉:“到底是我疏忽了,該早備些幹柴,這雨就算是停了,草木也全都濕了,隻怕升不起火來。”
“聞人。”商子兮突然打斷了她的自責。
聞人罄猛地一怔,那稱呼還是在告訴對方名字後,第一次被使用,她抬頭,眼裏透著驚訝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