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在這麼溫柔的對我?
記憶中,隻有棠煜。
是棠煜嗎?
我笑起來,棠煜,好想他啊。
想去擁抱他,可身子極為虛弱,無法抬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道溫暖覆上了我的唇,張開時,細軟香嫩的米粥滑入,過喉流入腹中。
不知道吃了幾口,直到肚子飽了,就覺得稍微有了力氣,下意識的喃喃了句:“棠煜,我想你。”便沉沉睡去。
沒有察覺到那人僵硬的身子,受傷的眼神,以及挫敗的驕傲。
終於,醒了過來,盡管身子還極為無力,卻已能坐起了。
“這是哪兒?”環顧四周,一切皆以明黃為主調,右側是一排排高至屋頂的書架,以深藍重簾遮掛著,離床幾米之外,則是一副玉石山水屏風。
整間寢殿壯闊中不失高雅,簡單中又透著大氣。
這殿應該是新造的吧,從上至下,沒有一樣東西不是嶄新的,甚至還發揮著一種木頭的清香。
細細打量完,這才發現自己僅著了件水藍薄杉,僅以一根纖淡腰繩鬆鬆係著,及腰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背上。
下了床,找不著鞋子,隻好赤腳走在冰涼潔淨的烏木地板上。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這是皇宮吧?明黃的顏色,隻有皇宮才有。
出了玉石山水屏風,則是到了外殿,殿內很靜,沒有人。
一般的殿內至少會有一人在打量著。
正打量著外殿的布置時,明黃的身影走了進來。
刹那,目光交纏在一起。
他薄涼至寒。
我驚慌失措。
“奴婢見過皇上。”極度慌神伏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城皇上的寢宮嗎?我怎麼……
正這時,一名公公進來稟道:“皇上,今天的折子是放這裏,還是拿回寢官?”
“就放這裏吧。”
“是。”公公指揮著幾名宮人進來,將折子放案幾上後,又退了出去。
宮殿裏就隻剩下了我與他。
原來是在新建的朝臨殿中,那麼這兒就是皇帝臨朝臨時所住的昭陽殿了。
他沒有叫我起來。
一陣窒息的沉默。
身子沒有恢複,伏在地上的雙手無力的輕顫,整個身子的重量都讓雙手支撐著。
心越來越慌,我怎麼會穿成這樣在昭讓殿中呢?
“起來吧。”他終於涼涼開口。
“謝皇上。”起身時,陡覺身子一陣涼,身上鬆係的腰繩竟然此刻突然鬆開,露出了貼身的褻衣與裏褲。
一時,臉紅如烤熟的蝦,紅得能滴血,手忙腳亂的想要係上繩子,哪知越緊張越是係不上。
好半響才係上了,直覺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偷眼朝他望去,他竟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闐黑眸子深不見底。
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可方才那樣……一陣懊惱。
“朕去禦花園不遠處的假山堆中散步,無意中發現了昏倒在洞中的你,當時,你已石洞中昏睡二天半了。”他冷淡的說。
我一怔,是了,我是去找迷路的他的,點點滴滴想起,定是穿著濕衣睡著的原故吧。
可是,他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散步呢?
“奴婢謝皇上的救命之恩。”猶豫了下,我輕聲問:“前幾天,皇上有出去嗎?奴婢是指迷,迷路了。”
他一直以薄涼的眸子盯著我,使得我極為拘謹,聲音不覺就低了。
“沒有,朕這幾日一直昭陽殿批折子,什麼地方也沒去,又怎會迷路?”
果然,白玄騙了我。
一陣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