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恩恩會去找姑姑說說話的,姑姑慢走。”回身時,心裏有說不出的痛,是姑姑的口脂讓我無法出宮,才有了現在的一切。
叫我怎麼原諒她?
一直認定她是我的親人,是我最能相信的人。
一直不想去懷疑她。
可傷我最深的人也是她。
沒再回頭,一腳邁進了安清殿。
剛進殿,就聽見一名公公諂媚的在說:“夏昭儀,以你的美貌,定能受皇上寵愛,今晚的侍寢可一定要把握機會啊。”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清柔多謝福公公的關照。”
“嗬,在昭儀未進宮前,夏老爺就前來關照過了,老奴能做的事也就隻於此,晚上,還是要昭儀自己把握好啊。”
“這個你收著,也就值個千把兩而已,以後還要福公公多多惦記才行啊。”
走進了內殿,就見內務府總管福公公拿過一塊上等的翡翠端進了懷裏,整張臉笑得都變了形。
“照顧昭儀本就是老奴的份內事,老奴就先退下了。”退出去,福公公特意望了我一眼。
正對著鏡子梳妝的夏清柔放下了木梳,轉身望我,一臉高興道:“今晚皇上翻了我的牌子。”
“奴婢方才在外麵都聽到了,這就去給準備熱水。”
“慢著,”夏清柔將一挑發絲攏於耳後,笑得無邪:“方才我向福公公要了一名宮女,今晚這兒不用你了,下去休息吧。”
有些錯愕,一會又理解了,“是。”
心裏卻鬆了口氣,不用再見那個男人,方才還在擔憂著:“那奴婢告退了。”
“恩恩。”夏清柔微笑的走了過來,握過我的手,笑眯成一線:“忘了我那時說過的話。”
“什麼話?”
“那個長得傾國傾城的男子。”
白玄?是啊,夏清柔說過喜歡白玄,不想當皇帝的妃子了,我特意想了想才說:“奴婢並不記得有什麼傾國傾城的男子啊。”
夏清柔笑得更為無邪,“真是我的好婢女,下去吧。”
回了自己的小廂房,我突覺得有些弄不懂夏清柔的心思。
她的心思怎麼變化會如此之快?
時而天真,時而世故,時而又深沉。
不過這與我又何幹呢?
開了窗,望著頭頂明月。
心裏無比沉重。
有太多的壓抑,也有太多的怨恨。
而我,什麼也不能做。
隻能忍著。
不知不覺竟這樣望了一個時辰。
滿身的疲憊,關上窗,該休息了。
睡下時,手無意中碰到了枕下的香囊。
淡淡的梅花清香頓時充盈了滿鼻。
這個香囊是在尚書府時繡的,當時,趙月芙還問我是不是送給景臨的。
一直想送給棠煜,已經沒有機會了。
眼眶一片溼潤,閉上眼時,淚珠緩緩落下。
將臉埋向枕芯,悶聲痛哭。
無法反抗,隻能被迫卑微的承受著一切,一心想過平凡的日子,總不能如願。
錯在哪裏,到底錯在哪裏?
該怎樣才能回歸到原點?
哭聲淒涼,卻道不盡我的心聲。
沉沉入睡不久,卻突然驚醒。
自進宮後,沒有一次是安然睡著的,隻要有一點響動,就能讓我醒來。
“誰?”猛然起身,手伸向了被褥底下的匕首,這匕首是為皇後派來的殺手準備的。
柱旁,一名男子倚柱而立,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其身影又覺熟悉。
握緊了匕首。
“看來,你睡得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