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了棠煜。
真的沒想到,她與趙月芙所謂的破釜沉舟指的是造反。
“不會,皇上甚至不會廢了皇後,但她這輩子也休想再出皇後宮了。”
有些欣喜,更多的是驚訝,甚至覺得極為反常。
白玄又道:“跟你說了這麼多,隻是想請你答應,不要讓皇上知道你受了傷。”
愣了愣:“為什麼?”
“一旦皇上知道你受了傷,就會大開殺戒,將一切對你有威脅的人都鏟除,可追隨皇上的人都不希望柳妃死。”
“柳妃?”
“不錯,柳妃以前是敏王的人,後來愛上了皇上,並與皇上做了交易,若她能助皇上奪得帝位,就必須封她為妃,且一世不得冷落,不得廢妃號,皇上同意了,隻是沒想到,她在敏王死後,竟秘密的接手了敏王所有的勢力。柳妃是皇上不得不防的女人,可在追隨皇上的臣子們看來,隻有她才能真正的幫著皇上建立大業,她一心愛著皇上,也一心幫著皇上,方才皇後殿塌崩就是她所指使的,因為皇後殿的下麵,是前朝餘孽的老巢,而你,”白玄冷冷淡淡的望了我眼:“除了傻愣的聽著這一切,又能幫到皇上什麼呢?皇上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又回報了什麼?你的存在本就是個錯誤。”
白玄的話很傷人,卻叫我無話可說。
他說的,句句在理,也句句屬實。
沉默了半晌,隻苦澀的道:“我答應你,不讓皇上知道我受了傷。”
白玄又望了我眼,眼中的冷淡多了絲困惑,倒也不再多什麼了。
回到流儀殿時。已快天明了。
白玄抱著我進入寢宮時,就見寢宮內多了幾名生麵孔的宮人。
白玄道:“她們是我的人,負責清理你的傷口,你自己處理的話,皇上定會看出端倪來。”
確實,讓我自己動手的話隻能處理個幹淨,定會讓他瞧出來的。
半個時晨之後,我衣著幹淨的站在了白玄麵前,除了臉色略顯蒼白之外,並不能看出受了傷。
“可以了嗎?”聲音沒什麼力氣,塗在身上的藥很有藥,血與痛楚都止了。
白玄一點頭,那些宮人迅速離開。
“希望貴嬪不會食言。”白玄冷淡說完也要離開,我開口喚住了他:“白玄。”
他轉身望我,擰著眉。
“我愛皇上。”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背,麵對他略顯不耐的目光,堅定的開口:“就算我多沒用,我還是愛他,並且在未來的日子裏會全心全意的去愛他。”
說完,鬆了口氣。
原來,坦白的說出來,會是這般輕鬆。
這是我想了多天的結果,一直在掙紮,在抗拒,最終還是選擇勇敢麵對。
愛了就是愛了,不想對自己撒謊,也不想做出違心之舉。
“是嗎?”白玄目帶諷刺。
“是。”
“皇上對你的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呢?若真愛一個人,會是像你這樣的嗎?”
“那該怎樣?熱情呼喚嗎?還是隨隨口口就應承?”
他一怔,隨即冷哼一聲:“至少不該是像你這樣想了又想,這樣的愛,又有幾分是真?想否認嗎?別忘了,你所有的舉止都入了我的眼。”
“你知道失去所愛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嗎?”我笑,幹澀的笑:“深深愛著的一個人,昨天還跟你有說有笑的一個人,突然間死在了你麵前,那種消失的感覺你能體會嗎?”
“這與我何幹?”白玄冷笑。
“是,與你無關,所以你也不會知道當再次愛上一個人時,那種珍惜的感覺,那種再度害怕失去的感覺。”沒有必要對白玄說這些話,可他是炎綦的暗衛,是他極為親近的人,他應該了解,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該是厭惡:“我沒有自信能自如應付後妃的爭寵宮鬥,我更怕,怕重複的宮鬥會磨去了我所有的良心,怕那時,他不再愛我。世間有多少帝愛是長久的?平凡如我,可以吸引他一時,能吸引他一生嗎?那麼漫長的時光,一旦他的愛消失,我又該怎麼孤獨的活下去?這些我不得不想,我必須知道自己是否有接受任何結果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