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等,等一下。”思緒還沒理清,可若不開口,一旦進了地牢,小如是必死無疑,身份還會暴光。
“還有什麼事?”白玄雙眉擰得死死的。
“我,”心裏劇烈掙紮,可一想起棠煜,想起相處過的日子,想到他的死,就是無法硬起心,最終道:“能把她送到我房裏嗎?”
“她是前朝餘孽。”
“我知道,我隻是狠不下心。”
白玄沒理我,反而快步朝地牢走去。
“白玄,你欠我二個人情,我二次都讓你免受冰刑之苦,現在,我要討回一個人情。”我衝他喊道。
“是你自願救我,我可沒求你。”白玄眼底對我的厭惡越來濃烈。
“可我救了你是事實。”
他緊著唇,傾城麵容沉了下來,犀利的視線盯著我半晌,道:“我可以將她送至流儀殿,但隻要她傷勢稍好轉就必須關進地牢。”
“好,好。”我忙點,深怕他反悔。
“還有,二個人情一比勾消。”
“好。”從沒想過要他還人情,方才也隻是情急之下衝口而出的。
為了避免引起宮人的猜凝,由白玄帶著小如施輕功回流儀殿,而我則是從原路佯裝若無其事的返回。
回到流儀殿時,小如已被安放在了三兒的小偏房。
“你確定要留下她?”盡管不耐,可白玄還是盡職的問了句。
“是。”
“愚不可及,你這樣隻會拖累皇上。”
“我的一舉一動,不是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嗎?相信很快,你就會把這事告訴皇上吧?”坦然的望著他。
“不錯。”
點點頭:“白玄,怎樣才能把功夫給廢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白玄目光一詫,好半晌才說:“不用內力的話,隻有用藥物。”
“你應該有吧?去拿來給我。”
沉靜的望著我許久,白玄才轉身離去。
進了小偏房,小如滿臉青紫的躺在床上,還未醒過來。
靜靜的打量著他的麵容,一時心裏酸澀異常。
他是棠煜一心想要保護的人,卻一二再再而三的要殺我。
隻一直以來,棠煜都以為太子才是他的親弟弟。
這已無關緊要了,既然已知道事實,就想完成他的心願。
從小如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白瓶子,打開瓶塞,裏麵有一顆手指般大小的黑丸,這就是解藥吧?
沒有任何猶豫,塞進了他的嘴裏。
因為棠煜,無法對他不管,可我也不能讓他去害炎綦。
很快,小如臉上的毒氣消失,顯出了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麵容,他依然沒有清醒的跡象,受了這麼重的傷,一時半會,是不會醒的。
細細看他,與棠煜眉目間是有幾分相像,隻一直把她當女孩子,沒想到……
木門被推開,白玄走了進來,遞給我一顆白色藥丸。
接過時,我沉聲道:“白玄,我愛皇上,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為他做到。”
這一次,白玄沒有說話,冷飄了我眼,出門。
武功對習武之人而言就是第二生命,特別是高手而言,以小如的身手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吧,嗬,皇宮裏,又有哪一個人不是高手呢?
望著手上的白色藥丸,我深思著。
直到床上一聲響動。
抬眸,就見小如睜開了雙眼,見到我,他茫然的眼底又起了怨恨,若非他身子動彈不得,隻怕這會又會要殺我了。
“你恨我,是因為我殺了你的父親路公公。”
“不錯。”
是啊,也隻有這樣的仇恨才會使小如一再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