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你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獨愛炎綦嗎?敢大聲的,問心無愧的告訴炎綦,你最愛的人是他嗎?”
望向炎綦,也對上了他深沉憂然,卻又閃著不安與期待的眸子。
不安?那麼高高在上,將一切掌握在手裏的人也會不安嗎?
心很痛,隻覺被針在一針一針的刺著。
“說啊。”趙月芙在旁催促著。
我望著他,可視線的餘光卻也會看到棠煜,知道他也正在看著我。
棠煜,我曾那麼愛過他,一心追著他,他卻將我推向了別人,一切隻是一個套。
“我替你說吧,你愛的人是棠煜,要不然,不會一聽到他還活著就立馬來到了北門,我可沒擄你過去啊。”
“不是這樣的,是……”
“是怎樣?是你自己跑出了流儀殿,是你自己走到北門來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猶豫過的,我也……”
“猶豫?哈哈,”趙月芙冷笑,對著炎綦道:“炎綦,聽到了吧,她猶豫過,在這種時候,猶豫跟背叛有區別嗎?”
“不是的,我當時想的是……”目光在對上棠煜憂傷的視線時聲音嘎然而止。
是啊,再多的強辯也不能抹去這個事實,我還在乎著棠煜的事實。
看到了炎綦受傷的眸子,傷得很深很深。
“皇上——”
“皇上——”是柳妃的尖叫,是景臨,白玄,青逸憤怒的喊聲。
我看到棠煜的劍刺中了他的肩,看到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要——”這一刻,差點窒息,心也像是被刺了刀般痛楚不已。
沒有任何的猶豫,跑向了炎綦,可我忘了,我是身在三米高的假山上,這一邁出去,是空的。
墜下的那一刻,陡然清楚,我愛的人是炎綦,對棠煜,我愛過,現在,不能說已然不在乎。
他曾經的愛帶給我沉重的傷害。
他的死亦帶給我無限的遺憾。
現在,還想問他為什麼要這般殘忍的對我?
可也僅止於此了。
炎綦,會給我解釋的機會嗎?他還會相信我嗎?
又或者,我就要這樣死了嗎?
有人接住了我,是棠煜。
我望著他,還做不到淡然,還是有喜怒哀樂。
可在這份注視中,我想他應該明白了我心底的答案。
“恩恩,對不起。”他並沒有放我下來,而是走向了炎綦。
“棠煜,你在幹什麼?這種時候怎麼不殺了皇帝?”假山上,趙月芙焦急的吼叫著。
走至炎綦的麵前,與他深深的對視了一眼,棠煜放下了我,轉身對著趙月芙道:“我沒有詐屍,那些箭離我的心髒就隻有那麼一點,是皇上救了我,在地下皇陵時,我與他達成了一個協議,我會將前朝所有的人都引出來,在皇宮做一個了結,而皇上也答應了我,赫免他們所有的罪,並且讓他們散落民間,過上平常人的生活。”
“什麼?荒唐,棠煜,你看清楚了,現在是什麼形勢,隻要你動一動手指,對他就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趙月芙是既驚又恐。
“你錯了,為了將我們一網打盡,皇上從一開始就設了局。”
“局?什麼局?”
棠煜看向炎綦。
炎綦的目光極冷極冷,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望我一眼,仿佛我的存在對他而言隻是個擺設,是空氣,他淡淡喚了聲:“景臨。”
“是。”景臨拍了拍手。
立時,周圍的蒙麵黑衣人摘下了蒙麵巾,脫下了黑衣,衣內,竟是閃亮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