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姓。
禦九憋紅了一張俏臉,“我不跟你們說,這一次,我一定可以成功!”
“哈哈……”女人們嘲笑聲又起,“我說,哪一次你不是這樣說,可是哪一次你又是真的成功了?”
“這一次……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地嫁出去!”禦九握拳,大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誓死決心,不成仁便成義!
女人們已不屑搭理她,都在揣測這次祁家會出什麼樣的難題來征妻。
而不需多時,祁家朱門再次“吱呀”一聲開啟。
幾個僵屍臉的丫鬟出來,卸下了不多久前才掛上去的白色燈籠和布帷,好像死人的祭奠隻是那麼一瞬的事情而已。
在鳳國,成年女性的生命就是如此低賤,適者生存,這是古往今來不變的法則。
鳳國給予每個人降生的權利和保護,可是如何生存,全憑各自本事。
白色卸去,僵屍臉管家走了出來,冷凝的眼眸在圍著祁府大門前的眾多女人麵上慢慢地掃視一圈,冷笑和嘲諷浮上眼底,這場麵再熟悉不過,看得他都心生厭倦,可是,遊戲規則如此,他還是要配合著主子玩下去。想當初,他那五十房妻妾也是這麼來的啊,唉,往事不堪回首。
街道再次恢複靜寂,每個女人們都懷著期許的心看向那位僵屍臉管家,巴不得從他的臉上看出朵花來。
“祈少爺發出征妻貼——”
隨著悠長平淡的聲音在街道蔓延,女人們的心亢奮了。
原來是祈少爺的妾室死了!
又有征妻貼發出了!
她們中的大多都已近二十,再不把自己嫁出去,終日的冷嘲熱諷和鄙視就會尾隨而來。
所有的人,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嫁出去!
“第一命題——”僵屍臉管家拖長了音,勾起冷笑,“搶貼!”
這是男人們征妻最常用的伎倆之一。
物以稀為貴的男人們,似乎對於看著女人們爭搶著去奪取某樣東西的場麵樂此不疲,即便是爭搶中出現意外事故,他們也漠不關心。
在他們眼裏,這是人性,也是現實。
“明日午時三刻,在西鎮村頭的大榕樹下,會準時懸掛起‘征妻貼’,此貼有十枚,搶到者,為第一輪入選者。——各位姑娘,請好自為之。”
僵屍臉管家說完了命題,又默默地退回朱門之內。
“吱呀——”將眾翹首以盼的女人們關在門外,管家搖頭,明日的那出搶貼戲,不知道又要踩死、擠死幾個女人……
如此死法
村頭,如潮,榕樹,喜慶。
盡管管家已公布搶貼規則,在他宣布“開始”之前,如有妄自行動者,取消資格。
可是,丫鬟們看著周遭五米外那些虎視眈眈的女人們,還是均吞吞口水,膽戰心驚地將搶親貼掛在榕樹上。
在從樹上安全爬下的那一瞬,丫鬟們踩在地麵上,才有了活著的感覺,天知道,即便有五米的距離,被那些女人們看著,依舊仿若連同她們和搶親貼一起被生吞活剝了一般。
其實,她們也很想成為那些女人們之中的一位,她們也巴望著能夠在二十歲之前嫁出去,雖然沒有年齡限製,但是潛規則眾所周知:過了二十的女人,再美也沒有了競爭力,年過二十,基本上已經在婚姻道路上被宣判了死刑。
可是,豪門少爺的搶妻遊戲都是有錢人家的女人的事,世道就是這樣,她們這種下層人士早已在搶之前就被開除出局,而她們的“遊戲範圍”是……
丫鬟們對著不遠處僵屍管家看去,僵屍管家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他已經老了,自認承受不起這種青睞,世風日下,想當初,他娶妻的那陣子,似乎還沒有這麼瘋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