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喂!噯!公子!”

禦九一手托著香囊,一手托著玉佩,看著那男子速速離開的背影,傻眼了。

這公子……

“阿九,幹嘛在這發呆呢?剛剛娘親看見你跟一男子聊的火熱,不好意思打擾你。”禦夫人從斜岔裏冒了出來,笑得曖昧。

禦九的樣子還是呆呆的,她木木地舉起左手的香囊,“剛剛,這個掉了,是那個公子幫我撿起來的。”

禦夫人一聽,立馬兩眼放光,“哎呀,我說什麼來著,就知道這東西有靈性,想當初撮合了你爹和我,如今,又給你做媒來啦!”

禦九麵無表情地聽完娘親的話,又木木地舉起右手的玉佩,“然後,他把這個東西放在我的手裏,就匆匆離開了。——什麼定情之類的話,一點都沒說!”

“嗐,傻丫頭,相中你了,給了信物了,還用說什麼話?來,娘看看這玉質!”說著,禦夫人拿過那枚玉佩,卻在看過的第一眼,霎時白了麵容,因為,玉佩上赫然地刻著一個字,——“冷”。

遷怒

雙目,閃亮,禦九,試探。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家娘親的每個表情,之前那呆呆的樣子完全是半真半假,玉佩上那麼清晰的“冷”字,她怎會看不見?

“娘,這玉的質地,怎樣?”

禦九的心裏已經想好了套詞的路數,隻是看娘親的秘密到底有幾分嚴重性,論理,娘親連青梅竹馬的事情都能跟她說起,區區一個“冷”應該不會隱瞞才對。

禦夫人手指細細摩挲著那個“冷”字,笑容顯然很僵硬,思緒也有些魂不守舍,“很好,不錯!”

禦九悄悄扯開了一邊嘴角,偷偷一笑,“那娘親,你覺得剛剛跟女兒聊天的那個公子怎樣?你看,他都將玉佩遞到女兒的手裏了……”

“不行!”禦夫人猛地抬頭,眼裏寫滿濃濃的驚懼與堅決。

“不行?”禦九故作奇怪地反問,“娘親指什麼不行?是因為他的身份不行?女兒看他也是錦衣綢緞加身,而且,有此成色的玉佩在手,應該不是窮人家的公子;那麼,就是他的樣貌不行?也不對,他用麵具遮掩,看不清樣貌啊;要不,就是他的……那裏不行?咳,娘親,這個,我們應該看不出來吧。”

帶些色情的小玩笑,禦夫人似是完全沒有聽見,臉上隻是滿滿地躲閃與慌亂。

禦夫人似是很痛苦,毫無章法地隻是重複,“女兒,不行的,真的不行的,你相信娘啊。”

禦九心裏已然明白,這個秘密,一定是太過震撼,娘親不會跟她據實而說了,於是,她輕鬆地笑笑,“哎呀,女兒當然是聽娘親的,娘親說不好就不好。隻是,女兒還想好奇地問一下,這個‘冷’字,是指的禮部尚書——冷府嗎?”

禦夫人一頓身形,禦九看得出,娘親雖然已經是在心裏做好了極充分的心裏準備,可是在聽到這個“冷”字的時候,還是難掩那一閃而逝的慌亂。

有些事,不是別人不說,就猜不出,禦九心中了然,在娘親回答之前,就裝模作樣地伸伸懶腰,“好累啊,娘啊,我們還要去穿一線穿嗎?”

禦夫人有些魂不守舍,而看向自己女兒的眼神還帶著禦九無法理解的愧疚之色,“女兒啊,你……自己去好嗎,娘有些乏了……”

禦九笑笑,手指卻在摩挲著腕上的鐲子,“其實,我也對那個什麼一線穿的沒啥興趣,折騰了一晚,女兒也乏了,我們一起回家吧。”

禦夫人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終究輕歎一聲,“好,回家。”

……

那夜,娘親一路默默,直到在禦夫人的廂房前分開的時候,才眼圈泛紅地對著禦九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阿九,不管娘做錯了什麼,別怪娘,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