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嘴,“嘿,這敢情好,我正好有點怯場,有個熟人可以壯壯膽,賴五,謝啦。”
“……”
冷文亭一直站在禦九身後的不遠處,不言不語,隻是默默地旁觀。
“當——”
鑼鼓聲再響,第一批女豪傑們已經廝殺一片,擂台上那個慘烈啊,禦九好幾次別開臉,不忍再看,心中暗忖:這達人的稱號可算是白當了,記憶中哪有這等豪邁場麵?
就聽女人們嚎叫聲、尖叫聲混亂一片,時不時地有“砰砰”幾聲,那是戰敗的女人被拋下擂台的聲音。
禦九終於咧著嘴角掩住了臉,同時悄悄靠近賴五,小聲地問,“喂,見血了沒?”
“打,打!咬死她!扯爛她的頭發!——啥?禦……禦九你說啥?——哎呀,真沒用,都說去扯爛她的頭發啦!”
禦九大跌下巴,歎為觀止。
難怪爭夫戰役如此興盛,人們果然是無聊地很啊。
“當——”
不需多時,第一回合完畢。
伴隨著女人們地哀叫聲,雷治與那肥胖女人並肩站在擂台之上,“第一回合,張員外家的柳大小姐勝!”
“嗬嗬,莫兄果然好眼力。”祈少自始至終悠然自得地搖著折扇,仿若比武的起落都激不起他的任何波動,“不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呐,那個拿著長劍的姑娘要登台了。”
“……嗯。”莫二應了聲,淡而平靜,似乎並不期待。
“姑娘,不可以帶兵器!”擂台上,雷治奪下了那少女的長劍,“這也是規則之一。”
“切,沒有兵器,本姑娘照樣能贏!”
台下,禦九又開始嘀咕,“看那握劍的姿勢,就知道是武林中人,我上去豈不是找死?等等,再等等。”
賴五無所謂地瞥了她一眼,“好,我就陪你等!”
而冷文亭也淡淡地掃了一眼禦九,眸中似有笑意。
又是一通股哭狼嚎,當擂台上隻剩那握長劍的少女盈盈而立的時候,禦九抹去額頭薄汗一滴:她咋這麼明智呢。
“第二回合,長威鏢局的秦三小姐勝!”
禦九嘖嘖嘴,原來是鏢局裏的妞,她就說嘛……
不遠處,莫二也對祈少挑挑眉,“祈兄,這下你我二人已是平手。”
“很早我就說過,這世上我可以爭得過任何人,賭得過任何人,唯獨可以一較高下的,就是莫兄。”
莫二聞言,但笑不語。
祈少扭頭,搖搖紙扇,“第二項比試時間還早,莫兄剛剛問小弟:那位與冷文亭說話的姑娘是否參賽,現在,看她與冷文亭之間的距離,估摸是個參賽者,我們不妨趁現在再賭一把,賭她能不能贏得了這第一項比試。”
莫二嗬嗬笑了聲,“倒也有趣,那……我賭她……勝!”
祈少搖搖頭,“既如此,小弟隻好賭她輸嘍。”
“賭資呢?”
“莫兄不是一直很想與兵部侍郎家的伍二公子交好嗎?如果小弟輸了,那麼小弟必當在十天之內將他引薦給莫兄,如何?”
莫二看著祈少,悠悠一歎,“祈兄……,好!”
二男對視,已是心意相通。
莫二感慨:祈少分明也是想賭那禦九姑娘贏,隻是借此,名正言順地為他引薦伍二而已,對於從來不屑也不願涉足朝政的祈少來說,真是難得,有知己如此,夫複何求?
逃跑未遂
混戰,數輪,所剩,無幾。
雖然圍觀的人們依舊如山如海,但是大多都是哭喊的女流,而這些女流毫無疑問,當然是被淘汰的,個個臉上掛著彩。
“第十二回合——”雷治又重複了一次,比賽至第十二回合,跳上擂台,又或是爬上擂台的人似乎連十五名也湊不齊,“我現在宣布,此回合為最後一回合,如仍未上擂台者,取消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