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足足頂到她腰際的大狗嚇到魂飛魄散,話說回來,那時娘親突然不知去了哪裏,而就在此時,麵前的這位……出現了!
那時,她簡直奉他為神!
“那時,你明明是個富家公子……”
她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他,確實,雖然他黑了點,他的衣服糙了點,但是模樣,還是可以看出清俊,氣質也顯得有些貴氣。
“被奸人陷害,家道中落而已。”
順會說得隨意,仿若不是在敘述自己的事情一般。
禦九沒再多提,隻是笑道,“你竟然一直記得我?”
順會抿嘴一笑,“隻要關注,自然會一直記得。”
“……”禦九覺得臉皮有些燒,她發現自己對於男人的青睞很沒免疫,尤其是……這麼真誠的青睞。
她不敢自作多情地想他是不是對自己有意,不過,也許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給她留下一個“名額”做後路。
禦九隻手抬起遮住前額,狀似要擋住正午的大太陽,可是下一瞬,順會已經脫下外衫,擋在她的頭上。
“小姐,這裏陽光強烈,還是回陰涼處歇息吧。”
陰影下,禦九抬眸,看見順會那燦而誠懇的笑,心中激蕩不已。
她懂,這種感覺,叫寵溺。
拋開娘親,在異性當中,伍大的態度太過冷冽,伍二太過陰晴不定,冷二哥倒是發自內心的對她好,但是卻遠不如麵前這人來的濃烈。
他一定是……喜歡她好久了。
禦九默默滴走回廂房,卻又冷不防地回頭,“你了解我嗎?”
“……啊?”
關注了這麼多年,該是了解了吧,既然了解,就該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又怎麼會喜歡上呢?
“但凡有征妻會,我都會像沒命似地去搶個頭破血流,你該知道吧。”
“……知道。”
“我常常出言不遜,行為不雅,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說我是潑婦也無可厚非,這你也該知道吧。”
順會笑了,“都知道。”
既然知道,又怎會喜歡她?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一般,他笑道,“小姐,你是奴才見過最孝順的女孩,從七歲開始,從你跟奴才說得第一句話開始……”
禦九低頭,心中百感。
喜歡,可以這麼簡單而純粹嗎?
那時的她,隻不過對他說,——不要告訴我娘,她會擔心。
見到禦九沉默,順會不解其意,他以為自己的變相告白讓她心生壓力,於是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奴才聽說小姐已進入祈少征妻的決賽局,恭喜小姐,祈少是個出色的好男人。”
“是嗎。”
禦九不置可否地再看向他,這個傻傻的家夥,笑容那麼僵硬還要笑,不知道他這樣笑讓她看的莫名想哭嗎?
“睡會,我們曾經的約定,還有效嗎?”
順會眼睛一亮,“當然!”
禦九忽而想通了什麼,“睡會,如果我說,我想找你入贅為婿,你願意嗎?”
“……”
招贅
憋了一路,百合終於按捺不住了。
“小姐,你不能這樣!”
禦九回頭,笑嘻嘻地看著她,“不能怎樣?”
“你不能招一個奴才為婿!”
禦九慵懶地回道,“可是,他曾經也是富家公子。”
“但他現在是個奴才啊。”
百合憤憤,她不懂,白玲瓏既然已經退出,那小姐相當於已經毫無疑問成為祈少的準妾室,為什麼還要招婿入贅?
禦九搖頭,“百合,你不要這樣說他,大家都是人,沒理由奴才就低人一等的,別人家怎樣是他們的事,但是於我而言,大家平起平坐,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以小姐的架子去壓迫誰、小瞧誰。——百合,你最有體會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