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夫人雖然輕哼,可是臉卻冒著薄汗。
“二姨娘,再不抓緊的話,那蠱蟲咬死了你的屍蟲之後,就會來吃你的心啊、肝啊……二姨娘,你真的想死無全屍?”⊕思⊕兔⊕網⊕
二夫人頂不住,手微微抖了。
若婉繼續下著猛藥,“其實,這個交易與你有利,你想,等你躲過此劫,你擅長蠱術,如果怕我泄密,大可以以蠱毒殺了我。——我隻是想要個兒子,隻是想要個兒子而已,二姨娘,就當是為你為我,別猶豫了,告訴我!”
二夫人閉了閉眼睛,終於將錦囊上以蠱生子血飲術的餘下部分,告訴了若婉。
“如果你質疑它的真假,看祈文軒就知道了!”
若婉眨眨眼,琢磨著二夫人的話中意思,她突然頓悟,“原來……原來當年的三姨娘,竟是用這種法子生了相公?”
二夫人冷哼,“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錦囊,我又怎會下毒手殺死相公……,本來,榮華富貴是我的,榮耀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其實,這些我都不稀罕,我隻要相公是我的!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女人搶了去!”
若婉悄悄後退了一步,看得出,二夫人越說越癲狂。
“告訴你,這種血飲法隻能用一次,也就是說,一個男人的血,隻能用一次!”
“一次?”
二夫人似乎又回想起當年,憤憤地讓本懦弱的臉變得扭曲,“你知不知道,當年,是老三偷了我的這個錦囊,才生下了文軒!她當年偷了它,又把它偷偷地還了回來,我不知道,喝下相公的蠱血後,卻怎樣也不見效果,此時,卻傳來了老三得子的消息……”
若婉聽著,卻也在糾結著“一次”二字。
“老三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血隻能用一次,她想生兒子,誰都想,所以,我不怪她,我能忍。”
二夫人說著,已淚流滿麵,她生性懦弱,不習慣與人爭奪,但是往往這種悶悶的人,如果爆發起來……
“後來,天妒紅顏,老三死了,相公竟然常常把她的屍體擺在別院,天天去看她!這件事,老四知道,我也知道,相公愛她,因為她生了兒子,我也能忍!——可是,誰能想到,相公竟然早就知道真相,那一晚,我親耳跟著相公,聽到他對著老三的屍體說:他知道她生了文軒是因為血蠱,但是他不生氣,因為,相比較我,他寧願讓老三先得男!哈哈哈……哈哈哈……,多麼可笑,多麼可笑啊!”
若婉又悄悄退了一步,聽著二夫人的悲訴,她其實是真的有些同情,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女人,這就是鳳國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今天得了這錦囊,她很有可能就和二夫人一樣。
幾個狂笑下來,二夫人的頭發已有些披散,“我恨他!我安安分分、不爭、不搶、不惹事,我不求別的,他卻說出那樣沒心沒肺的話,既然他沒心沒肺,那麼,就別要心好了……,連一無是處的老四都會扯皮發飆,我還忍什麼?”
話說到這,全部過程若婉都有知曉,二夫人的淚如決堤,無法抑製。
情到深處,愛變為恨。
若婉心內唏噓,她不想和祈少也走到那一步,所以,她一定要生兒子!
“二姨娘,你好點了沒?”
二夫人也不拭去臉上的淚,隻是默默地拿起一個小笛子,走向門口。
若婉蹙眉,“二姨娘,你去哪裏?你不想知道不被反噬的法子了嗎?”
二夫人頭也不回,“你就生你的兒子吧。”說完,走了出去。
房門沒有關閉,如果從二夫人的方向往屋內看去,正好可以看見若婉臉上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