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九幹笑,“剛剛我所說的路線,莫二公子記住了吧,我不打擾你找我家相公辦正事,先走一步。”
這一次,禦九腳剛抬起,一抹淺藍便插了過來,手腕間不期然地多了一隻大手。
禦九一驚,神色不變,但是手卻慢慢握緊了拳。
在祈文軒還沒把她轉手之前,這個莫二是不是應該也顧及一點,朋友妻不可欺呐。
禦九抬起眼眸,略帶冷意地笑笑,“這個……莫二公子?”
莫二不以為然,放佛這一舉動隻是再自然不過一般,毫無任何表情變化地鬆開了手,“禦九姑娘,剛剛所說的路線著實複雜,能不能勞煩你……,你怎麼了?”
禦九咬著下唇,冷汗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流了出來。
她怎麼了?
她也想知道她怎麼了。
明明好端端的跟他說話,突然就覺得全身發冷起來,心裏似乎有著某種渴望,想要用某種東西來補償、填滿,不僅如此,連麵前的景物似乎都開始迷離。
感覺身邊溫潤的男人似乎有攙扶她的打算,她退開一步,擠出一個笑,“沒……沒什麼,莫二公子先自便吧,我……恐怕不能陪你。”
莫二臉上溫和的笑容淡去,一臉嚴肅道,“你現在臉色慘白,怎麼說,你也是我好友之妻,我不可能這時不聞不問,我扶你回房休息。”
“……”禦九想要拒絕,卻發現牙齒發顫,竟然連說話都由不得自己。
而就在她恍惚的這一刻,男人的手已架起她的手臂。
“不……要。”她虛弱無力地推他,詭異地,她竟發現自己開始呻[yín],而這個聲音,和曾經在修行別院聽到的,一模一樣。
少氣無力地推搡,在外人看來,像極了投懷送抱。
禦九無暇想這麼多,隻是用一些殘留的意識冷笑,終究沒有逃過嗎?那兩碗罪惡的醪糟湯圓,終究把她帶到了這個境地!
“禦九,你當真沒事?”
溫潤男子的稱呼不知不覺間變了,可是誰都沒有在意。
禦九已說不出話,但是她不能失禮與人前,她死死咬著不停發顫的牙關,拒絕讓自己再發出那狗尾乞憐的呻[yín]聲。
“禦九,你滿頭的汗,麵色卻蒼白,你到底是怎麼了?”
男子已不由扶住她的腰際,隻是,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推開。
手指顫顫地,不受控製地要往自己的口中塞去,禦九緊咬住貝齒,狠命地把手又摁了下去。
莫二蹙著眉,似乎有些明了,二話不說地將她橫抱而起,“我帶你先回我的客房,然後給你看大夫。”
禦九腦海裏一片空白,那最後一絲理智無力地告訴自己,完了,衝著莫二的這個舉動,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禦九昏過去了。
帶著幾分鴕鳥心態,更是因為和身體抗爭到疲憊之極,總之,她暈倒在不是丈夫的男人懷裏。
而莫二剛剛走開兩步,就看見以祈文軒為首,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眾人在莫二的麵前停下,祈文軒看了看莫二,又看了看他懷中昏厥的禦九。
就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湊近祈文軒,一臉得意,“相公,妾身沒說錯吧,老三十六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現在你親眼所見,我……”
“夠了!老十七。”祈文軒冷冷喝止。
這時,莫二已恢複了溫和笑容,一臉的處事不驚和問心無愧,“祁兄,你的夫人突然隱疾發作,昏了過去。”說著,把禦九遞了過去。
祈文軒麵無表情地接過,誰也看不出他心裏想些什麼,“真是失禮,竟然讓莫兄遇到這種事情。”
莫二笑道,“這次隨我一起前來的,恰巧有位名醫,如果祁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