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文軒不客氣地揭穿了她的虛偽,“娘子,嫌棄就是嫌棄,無須擺出這種難堪的笑容。”
呃……禦九收攏了笑,一臉嚴肅,“好,你以為我想笑呢?我累了一天,好想有個自有的私人時間,偏偏你又在我正要放鬆的時候,闖了進來。”
祈文軒聞言,挑眉笑道,“娘子的意思,我在的時候,你會不自在?”
“廢話啊,再怎麼說你也是個男人,我想脫光衣服在房間裏晃悠晃悠都不行!呃……嗬嗬,當我沒說,相公,你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情急之下,禦九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要命了,她怎麼口無遮攔地把這麼情色的東西說出來?
雖然這家夥是不會動自己沒錯,可是……,誰都知道他好到跟莫二可以穿同一條褲子,連同一個褲子都能共穿,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是女人,難保不會被公用……
看看現在,祈文軒那色迷迷的模樣,雖然挺美、挺養眼的吧,可是被色的對象,極有可能是她啊。
“娘子,為夫沒有激動。”
祈文軒說著,修長的手指輕輕鬆開她軟軟的長發。
禦九的雞皮疙瘩乍起,“相公,那個你坐遠點可好,雖然你秀色可餐,可是妾身此時確實是累得很,啊,相公,妾身讓你多跟娘親說說往事,讓她心裏開心開心,你怎麼還杵在我這裏!”
祈文軒以指卷著她的長發,暗笑也就有她才會這麼多不倫不類的形容,“我已經跟娘親說了很多,反正我有整晚的時間陪著娘親安睡,不在乎這一分一秒。”
整晚?
是了,三老夫人現在在他的廂房中,那麼說,他今晚不會……
“不過娘子,有些事情,耗費不了太多時間,就可以做完。”
禦九崩潰了,這個男人要不要犧牲色相地來勾引自己啊,她揪回了自己的頭發,揚聲叫道,“百合!百……”
“娘子,別叫了,為夫讓她在外候著,誰也不許來打擾!”
禦九已帶哭腔,“祈文軒,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祈文軒一怔,繼而別開頭,雙肩不停地抖著,終於壓抑不住地放聲大笑,然後下了床,在床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笑看著她,“好啦,不逗你了,把你像瘋子似的頭發理理,難看死了。”
難看?
也不知道是誰弄的。
“相公,說吧,你來又要給妾身出什麼任務啊?”
祈文軒眉頭一挑,新婚初期,他自認能看透她,可是經過相處,他發現他隻看到了她暴露於人前的一點點皮毛,除了她和順會情,餘下的,她的真心,他是一絲一毫都碰觸不到,可是,她卻能夠常常看懂自己的心思……
“女人,你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禦九隨意地把頭發紮成馬尾,“是,我的寄主大人,別出太難的任務啊。”
祈文軒笑道,“一定難不倒你。——老十七、老十九死了,又空出了兩個名額,如今爹的大葬尚未進行,所以還沒有人來煩我,不過,為了早做籌謀,娘子,幫為夫想一個絕世難命題,用你的話說,如果無人入選,則永遠不會多一個女人來祈府受苦受難。”
“就這個?”說到這,禦九是一肚子的牢騷,“其實,如果相公你自己不是常常抱著遊戲的態度,恐怕也不會出那些有漏洞的命題吧,其實,隻要你不想娶,誰能嫁起來?”
祈文軒看著她,讚許道,“你說的不錯,以往有爹在,家業不需要我一個人獨自承擔,我自然可以有閑情逸致玩樂,如今,我是一家之主,雖然心態依舊,畢竟精力有限,這一次,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