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故意的。”她虛弱地輕聲回答。
“故意?”白無痕挑眉。
“是啊,隻有這樣,我才可以名正言順地闖入你的房,睡上你的床啊。”
禦九無恥地奸笑出聲,惹得白無痕臉上青紅不定,“瓏兒怎麼會……會交上你這種朋友!”
莫二也在一旁極力克製自己即將抽搐的麵皮,這個女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是個惡劣之徒嗎?
偏偏,禦九對著白無痕那張漂亮的臉挑挑眉,而後有些費力地探出手,趁著白無痕一個不在意,竟然抓住了他幾縷白發,“唉,好久不見,真的很想念你,尤其是……你的這頭雪發。”
“你……”
白無痕饒是醫術了得,在男女之事上,卻純潔地很,哪裏經得起禦九這般撩撥。
而莫二在一旁看著,微笑如初,眸光流轉,隻不過,心中的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
白無痕抽回自己的白發,站起身來,“能夠嬉皮笑臉的,應該也沒什麼大礙,精神點就走,我這可不是‘神仙散’患者收留所。”
說完,他起身離去,不想莫二竟也尾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地走到無人的客廳之時,白無痕不耐地回頭,“這位公子,你老跟著我是何意思?”
莫二看著麵前的男人,心中洶湧,恨意和痛意交相折磨著他的心,“你竟然和十七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白無痕一怔,麵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充其量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十七年前,那才是七八歲的孩童……,他有認識過這樣的人嗎?
十七年,偏偏是十七年。
多麼令人介懷的數字。
白無痕看著莫二,依稀看出了幾分故人的影子,不由地麵色慘白,“你……你……”
莫二默默地撩起自己的左手衣袖,在左手手腕上,赫然戴著一隻翠綠的翡翠鐲子,偏偏,在翠綠之中,又有一小節是紅如鮮血的顏色,兩種極致的顏色突兀卻自然地搭配在一起,這樣的鐲子,恐怕普天之下,再難找出第二個來。
白無痕一見,差點一個踉蹌,接著就是一個箭步地衝上來,抓住了莫二的肩頭,“是……是你!”
莫二還是那樣無害的微笑,“想起我來了,你果然是……我的好師叔!”
白無痕大駭,猛地退後兩步,逃避地別開臉,“……二皇子,你認錯人了。”
莫二笑道,“從我一進你的竹屋,大家就都在忙著給禦九診治,並無人介紹我是誰,而在他們的眼裏,所有人都隻知道我是莫二公子,你又如何知道,我是二皇子?——母後當年的親人寥寥無幾,我唯一見過的,就是你,——我的好師叔!”
白無痕一直僵直著身子,此時旗鼓難下,相認不是,不相認也不是。
莫二舉了舉自己的手腕,“這樣東西,甚至連皇宮裏的人都不知道它的來頭,舉天之下,僅此一隻,因為,這是用母後的血浸成的!”
說到這,他看著白無痕已泛起紅眼圈的模樣,輕輕地問道,“師叔,真的不願與我相認嗎?——好,不認也可以,你告訴我,我母後如今何在?”
禦九此時緊緊地靠在外廳的門外的牆上,拍拍胸口,為什麼老天總是能讓她聽到這麼多不該聽的秘密?
她隻不過是覺得精神些了,想要出來找玲瓏……
她想捂上耳朵,偏偏鬼使神差一般,無法動彈。
如果這外廳內的二人不是個個處於情緒激動的狀態,恐怕也早發現了她吧。
白無痕收回了眼睛裏沒有流下的淚,冷起容顏,“這位莫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