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告訴他們,這個女人有主了,哪怕,那個真正的主並不是他。
想到此,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悶悶的,看著女人平靜的睡顏,他輕輕伸出了手,沿著女人光潔的臉頰輕撫,修長的手指滑過她嫩嫩的臉,小巧的鼻子,她有一張並不絕色的臉,卻有著堪稱極品的上好肌膚,慢慢地,他的手指滑向她潤潤的唇。
因為癢癢的感覺,女人無意識地伸出了她的粉舌,不滿地舔舔唇瓣,卻不期然地舔到了他的手指。
祈文軒的身體一僵,指尖停留在女人的唇瓣上,片刻都沒有動一下,良久,那指才又繼續地滑向女人纖細的頸項,在微敞的中衣衣領處,毫不羞澀地探了進去,輕觸那曲線美好的鎖骨。
祈文軒抿抿唇,這一次,他有感覺了,並且來得強烈而真實。
他蹙起眉,收回了手,眼裏閃著矛盾和不舍。終於,在衡量了利弊得失後,他將頭湊了過去,吻上了已被撩撥開的中衣中,露出的白皙頸項……
當禦九睜開眼時,天已大亮,身側的男人早已起身,不知去向。
她蹙著眉,摸著自己的頸項,赫然發現中衣的前麵衣襟大敞,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她驚了驚,而後暗惱自己昨夜睡得太沉,防範心太差。
就算身邊的男人不會動她,但也是個男人。
她模摸自己的唇瓣、下巴、鎖骨,越想越覺得詭異,莫非,昨晚做了春夢?
不然,怎麼整晚都覺得這些地方癢癢的,像是被人……舔來舔去一般。
她敲敲頭,難不成,昨夜就毒癮發作?
“夫人,你醒啦。”
禦九抬眸,就看見百合正曖昧地看著她。
又來了!
禦九站起身體,將幹淨的床鋪展現給百合看,“呐,看見了沒,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百合臉上浮現失望,“夫人,別怪奴婢說你,你怎麼就……就不會使出渾身解數地去勾引老爺?”
“我都快離府了,勾引了他,我不是吃虧?”
禦九伸開雙臂,讓百合服侍她穿衣。
“夫人,奴婢這不是……這不是巴望著夫人能夠生出兒子來嘛。”
“嗬,生兒子也不一定要生他的兒子。”
百合癟癟嘴,“老爺的兒子有什麼不好,老爺長得這般英俊,以後你生出的小少爺,也一定很英俊!——不過,說來也奇怪了,老爺成親至今已經有那麼多年,迎娶的妻妾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為什麼膝下竟無一子一女?”
禦九頓了頓,“說得也是。論理來說,他是一脈單傳,應該廣為開枝散葉才對。難不成,他有隱疾?還是說……,他並不好女色?”
想想也覺得奇怪,他和她同床而眠,竟能夠平心靜氣的安睡,怎麼說也是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就算是把她留給別人的,但是也總會有些躁動吧,不僅如此,他在外麵的名聲還是喜好白虎、床上功夫頗為“勇猛”……
禦九眨眨眼,難道,外麵的謠傳是他故意散播出去,以掩蓋自己不舉的事實?
要不,就是他當真喜好男色,看他成日裏和莫二啊、伍敬賢啊走得那麼近,聽說還時常秉燭夜談……
秉燭未必是夜談,也可能是夜……
禦九猥瑣了,腦子裏浮現出很不好的幻想。
腐啊!
……
禦九和祈文軒達成了共識,她主物理治療,祈文軒主心理治療。
也就是在禦九給三老夫人按摩身體各處的時候,祈文軒如果沒有別的事宜,需要在旁邊和三老夫人說悄悄話。
比如此時。
“娘,還記不記得,孩兒四歲的時候,有一次爬上了後園正中的那棵老梨樹,躲在叢花之中,全府的人都找不到我,個個急得哭天喊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