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知道,我現在確實是活著的,讓我知道,確實有個你,一切的一切,不是我在做夢。”
順會聽得不明所以,做夢?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是他給她的安全感不夠嗎?
他發現,自己的腦子也亂了,眼見著大事將近,他也同樣有種患得患失的虛幻感,此時此刻,需要有真實觸♪感的不僅僅是她,還有他。
於是,當他壓下頭,狠狠地與她的唇舌糾纏時,禦九瘋狂了。
雙手摸索著他精幹結實的身體,敏捷地滑至他的腰間,利索地將衣帶扯開,同時順勢將他的外衫剝去。
幾個來回間,他上身的衣物盡數不戰而敗,她緩而柔情地觸摸驚得他身體的每處肌膚都跟著顫唞。
禦九的唇滑向他的頸間,挑逗著他的喉結,大有繼續向下旖旎的趨勢。
“阿九!”他沙啞地試圖阻止,“不……”
抗議在口中猶豫。
她那麼主動,讓他無力拒絕。
可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得到她。
他的初次,似乎也是她的初次,應該在隻有彼此的時候,深受深諳詩詞歌賦的父親的熏陶,風月之事,他比一般男子其實更講求浪漫和唯美……
“不……阿九!”
禦九扯著他,挪向了床榻,一個猛推,二人頓時成男下女上之勢。
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禦九霸王硬上攻。
“別……”
軟弱無力的抗拒就像是欲拒還迎,不僅如此,女人似乎唯恐不夠震撼一般地,開始徑自寬衣解帶。
順會睜圓了眼眸,止住她脫衣服的動作,“阿九,現在是白天。”
話一出口,他羞紅了臉,言外之意,那就是晚上就可以?
禦九的小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意亂情迷,反倒是淡淡的悲傷讓順會禁錮她手的動作,慢慢地放鬆了力道,眼瞅著她一件件地脫著衣物,不知為何,竟也同樣地在心裏泛起了悲涼。
或許,她現在要的隻是一個刺激的衝擊。
而他能夠給的……
上身僅留的兜衣被她剝除,順會看見了在她胸口處的血齒印,無法言表的酸澀蔓延心口,他擰著眉摸向那印記,參差猙獰的疤痕在雪白的胸膛上形成鮮明對比。
他發現自己無法克製地開了口,“是誰?”
禦九嘴角浮起了笑意,她拿開他的手,吻上他的胸口,斷斷續續地低喃,“你在意?”
不在意的絕不是男人!
“祈文軒幹的?”除了他,沒有別人。
禦九的吻滑向了他的小腹,男人精幹的小麥色肌膚倒也挺結實光滑,她喜歡。
“唔……阿九,你……你說,是不是他?”
禦九抬頭,微微不悅,“是又如何?”
順會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我會殺了他!”
禦九怔了怔,之前的激情在此時冷熄了下來,“你怎麼殺?拿你的命抵他的命?隻不過是一個齒痕而已……”
“可是……”偏偏是在這種讓人介懷極了的位置,豈不是以後每次他和她溫存,都要看見?都要心頭像是被人狠敲一記似地,這樣的齒痕十足十地就像……就像是祈文軒自己杵在一旁看著一般無二!
禦九輕輕撩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默默不語。
順會看得出,她在生氣。
她是生氣他介意她和別的男人有關係的事情嗎?
雖然,他確實在意,那是因為他愛她,所以他介意。
“阿九……”
她轉過身,淡淡道,“起來吧。”
口氣裏的冷淡,讓他心裏一驚,大事將近,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再有嫌隙,如果不珍惜此時,他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猛地從她的身後抱住她,順會抱得很緊,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他沉痛道,“對不起。”
禦九輕歎,“沒什麼對不起,別多想。”
順會抿抿唇,側頭啃吻她的頸項,“那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