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帶著點連禦九都不自覺的撒嬌味道。
祈文軒微一點頭,“可以,不過,要讓我先過去把打鬼的人給打發了。”
“當然、當然!”她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啊。
看出她心裏的小九九,祈文軒了然地笑笑,“那麼,為夫去了?娘子,你都不感謝一下嗎?”
感謝?
啊,應該的。
“前夫,我對你的感謝,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為夫想要些實質性的。”
實質性的?
對,這個男人是商人,講究等價交換。
禦九看著自身也夠寒磣的,沒啥像樣的東西送,思來想去,她卸下了背在身後的翅膀。
“呐,咱倆都是黑衣服,也巧得很,這東西也挺配你,僅以此代表自由之物送給你,還望笑納。”
祈文軒哭笑不得了。
莫二也在一邊難得地嘴角狂抽。
“娘子,你就隻有這個?”
“就現在身上而言,這個算比較值錢的,起碼費了百合和娘親不少功夫把這些黑雞毛插成翅膀。”
祈文軒笑著搖頭,“看來,隻有為夫自己去拿取了。”
“呃……”
禦九正要開問,就見那家夥突然俯下頭來,傻子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要推開他的動作還沒有展開,就被他在胸`前一點,準準地點在了那個血齒痕的位置,她從沒想到,那裏竟是個穴位。
全身頓時僵直,眼瞅著他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印了個吻。
她的眸子瞪圓了,而在他抬頭的同時,點開了她的穴道,手指卻沒有立時從那血齒痕上拿開。
“娘子,你的心,跳得好快,看來,這裏確實把我記得牢牢實實了!”
說罷,不管禦九怎樣的目瞪口呆,轉身離去。
“莫兄,我先過去,一盞茶後你們就過來吧,萬保安全!”
莫二低垂著眼眸,沒有目送祈文軒一行人的離開,他說不清剛剛所見的一幕,在他心裏引起的是怎樣的複雜思緒。
這似乎是他從未想過的問題。
禦九是個有魅力的女人,越是相處,越讓人有種無法自拔的無力感。
他都是如此,祈文軒動心又有何奇怪?
更何況,他們本就曾朝夕相處了那麼久……
從沒有想過如果他和好友相中同一個女人,會是怎樣的結果。
總有一個人退出,要麼,便是兩個人都退出!
而剛剛……,祈文軒當著他的麵輕吻禦九,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對於之前,看到他在街上強吻禦九,而做出的回應?
終於,他抬起清眸,無聚焦地看向遠處,無聲低喃:祁兄,希望不要有你和我搶女人的那一天!
……
百合算是終於了卻了最後的心願。
當晚,禦九和百合再次躺於同一間廂房裏,一側頭,就可以看見對方,讓身邊沒有心愛男人的她們,都有種支持感。
“阿九,雖然我沒有看見他,但是我想,他聽到我說的話了。”
“嗯。”
禦九想的卻是,整晚,她沒有聽見祈文軒對祈老頭子說一句話,難道,隻是靠眉目傳情?
“阿九,當我跟他說,我會再嫁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讚同。”
“嗯。”
禦九想的卻是,或許當初祈文軒以“詐死”的方式,並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她不受流言騷擾,也有可能,也為斷了莫二娶她的這一協議!
“阿九,你……你想不想知道,那晚……表哥身中合歡散的那晚,他到底喊了誰的名字?”
“名字?”
奇怪地很啊,從回來到現在,出現在她腦海裏最多的,就是祈文軒的名字。
難道,在心口上咬了一個血齒印,就這麼有用?
那改天也要在順會的心口上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