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軒把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禦九!”
……
禦九的肚子越來越大,大到她幾乎認為自己要承受不住了。
祁文軒找來了全城把喜脈最牛的郎中,那郎中倒不是很老,清清瘦瘦的,一副很幹練的模樣。
當他隻手搭上了禦九的脈搏,不由輕輕挑眉。
祁文軒緊張了,“怎樣?”
郎中嘖嘖嘴,“奇哉。”
“到底怎樣?”
郎中對著祁文軒二人淡淡笑道,“夫人好命,竟然可以一胎懷二子。”
禦九瞪著自己的肚子:雙胞胎?
祁文軒咧開了笑容,“一胎二子?這在我鳳國,似乎隻有先先帝的皇後才有過此例,兩個幾乎同時出生的孩兒,連模樣都一模一樣,卻是奇哉。——阿九,你也算是奇人了!”
禦九想了想,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那郎中,“你能不能把出男女來?”
郎中一怔,而後笑著搖頭,“夫人,在下實在沒有這個本事,能測出男女。”
“是嗎。”
禦九僵硬地笑笑,她有此一問,實在是因為……她心裏介懷地很,在穿越前,曾經有懷孕的朋友告訴她,生男生女,做娘親的有時會有感應。
而最近,她越發地能感應出,肚子裏的,是小子,而且是兩小子!
如果這樣,她就一定要進祈府了。
反過來想想,其實,祈府也沒什麼不好,如今順會不在了,娘親和百合她們也都過得很好,祈府裏還有她常常惦記的老二十五、老三十她們,還有那個對她很仁慈的三老夫人,其實,再返祈府,真的也還不錯……
她搖搖頭,怎麼可以就這樣動搖了?
不該的!
這廂,祁文軒送走了郎中,而郎中剛剛走出別院不遠,就被一黑衣蒙麵男子挾持,一瞬間,來到僻靜之處。
郎中嚇得雙腿發抖,懷中是祁文軒剛剛賞他的五百兩銀子,比他一年把脈賺的都要多,難道,還沒有享受的時候,就要掛了?
“剛剛把脈,結果如何?”
蒙麵男子的聲音低低的,緩緩的,並沒有什麼威脅力,顯然是可以隱藏了真正的聲線。
郎中不敢謊報,據實而言。
不想,那豪麵男子問清楚了剛剛那位大人及胎兒的情況之後,竟然揮揮手,把他打發走了。
郎中心有餘悸地掐掐自己的腿,不是做夢,再一回頭,哪裏還有剛剛那黑衣男子的影子?
見鬼了……
一個月後,就像當初郎中所說的預產期,不早也不晚地,禦九開始肚子疼痛不止。
百合看著禦九痛苦的模樣,絞著手帕不知如何是好。
禦夫人畢竟是過來人,而且過來了九次,她一臉自若,“沒事沒事,是快生了!”
祁文軒不敢進血房,杵在門口走來走去。
偏偏禦九生性能忍,哪怕生孩子也不哭不叫,祁文軒不知道裏麵到底如何,正想找人把裏麵的百合揪出來的時候,身後的小廝湊近他的耳朵。
他一怔,而後匆匆地來到門口,就看見門口一頂紅翎花轎杵在那裏,而花轎兩旁除了四個轎夫外,還一邊各站著一黑衣人,看身材,是一男一女,相同的是,這一男一女都蒙著麵具,而且,右手臂上,都佩戴著一個特殊的花紋圖案。
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是熟悉的。
在全鳳國,能夠佩戴那種圖案的,隻屬於一個人的死士。
他沒有下跪,隻是謙恭地靠近花轎,低低地說聲,“皇上萬安。”
轎簾撩開一條縫,露出了莫二那張溫和的笑臉,“祈兄。”
“皇上來此是……”
“朕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連你的府也不願去。——不知為何,聽說她生孩子,總想來瞧瞧,尤其,竟是像皇奶奶當年那樣,一胎雙生。”=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