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九吼了這麼一氣,老陳管家都被駭得心驚肉跳。
這三十六夫人發起火來,不比老老爺當年差啊。
禦九一口一個相公的需要,女人們就算再滿腹不爽,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要不,真的就是連下人都不如啊。
而且,想辯解,她們也沒有那個底氣,誰叫禦九現在是兩個少爺的娘呢。
半個時辰後,老郎中滿頭大汗地從室內走了出來。
看著老郎中出來都好大一會了,還是不停地擦汗,所有女人的心都被老郎中吊到了嗓子眼了。
禦九怒了,“要不要一盆水潑你頭上降降火?”
老郎中嚇得一個哆嗦,在祈府做了這麼多年的專屬郎中,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凶的女人。
“不……不用。”
“不用就快說,你老爺情況如何?”
禦九暴躁了,生完孩子、當了娘,人也變得不那麼“賢良淑德”。
老郎中先是長歎一聲。
三老夫人見了,被老郎中的故弄玄虛嚇得麵色慘白,差點舊疾發作,就要昏厥過去。
禦九一蹙眉,二話不說地端起了身邊不遠的一個臉盆。
老郎中又是一個哆嗦。
“有話快說,你瞎歎什麼氣啊。”
“是、是……”這次,老郎中又開始擦汗了,不過,那是冷汗,“祈老爺的身子骨常年習武,比一般人都有更強的耐受力和抵抗力,加之祈老爺年少時,勢必是被特殊藥水浸泡過身子,對於毒性也有一定的化解能力。”
“那就是沒事了?”禦九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隻不過……”老郎中又想歎氣了,但是瞅著禦九手裏的臉盆,於是硬生生地將這口氣又給吞了下去,“隻不過那隻鏢正中了祈老爺的心髒附近,差一點點,就無力回天,現在傷口已包紮好,但是失血過多,所以人昏厥了過去,需要好好靜養調理一陣子,而且,盡量要讓祈老爺保持愉悅的心情,才能恢複地快。”
“愉悅的心情?”禦九放下了手中的臉盆,說實話,這所謂的愉悅的心情,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暗示?
心中剛一這麼想,她立刻開始自責,那男人都已經那個樣子了,還能有假?她竟然在這冒出不該有的懷疑……
老郎中笑道,“所謂愉悅的心情,就是指,等老爺醒來,要盡可能滿足他想要的,不要忤逆他。”
“嗯。”禦九揮揮手,“開藥去吧。——娘,你也快回房休息吧,老郎中都說了,相公沒事的。”
三老夫人是該休息了,瞧那搖搖欲墜的模樣。
其他女人們,見了老郎中說相公沒事,就要擠進房裏去探望。
禦九向前一步,像尊門神一樣杵在門口。
女人們忘了剛剛禦九的告誡,“幹什麼,相公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為什麼不讓我們探視?”
“就是,從你進了府,相公就沒再往我們的房間去過,相見一次都難,現在相公病了,也不讓我們去探望,你是什麼意思?真當自己是一家主母?現在祈府的主母,可是娘親!”
自從娘親醒了,大夫人毫無脾氣地退居二線。
禦九冷冷地看著她們。
所謂要製伏敵人,首先要從氣勢上嚇住敵人。
禦九自己看不到,據後來百合轉述,那眼神是挺恐怖的,都是白眼球,像極了從地獄裏來的惡鬼。
“沒聽到老郎中說,相公需要的是靜養?靜字你們知道怎麼寫嗎?這樣一股腦的衝進去,還靜個屁?”
禦九說髒話了。
“想探望?行!按照探病時刻表來,這個法子,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