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去的,對不?那總要跟我家相公知會一聲吧,不然,他還以為我跟哪個‘野男人’私奔了呢。”
木屋門旁的烈風倒抽了一口氣,這句話他是聽明白了,敢情禦九在說皇上是野男人?
洛颯眼裏閃過痛意,不知為何,同樣是不能屬於自己,他卻心底裏寧願禦九仍是祁文軒的妻,也不想要第二個除他之外的男人再碰她。
莫二笑了笑,對禦九的話不以為意,“這你不用擔心。——洛颯,這個報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傳達完口信,就來皇宮與我們會和,這一次,我們走密道,誰也不會中途攔截!”
不好的回憶重現腦海,禦九嘴角一抽:莫二竟然真的還想要得到她?
支走了洛颯,就沒有人適時阻攔;走密道,祁文軒也追不上他們的行程……
這算盤打的……,真的是臨時想到的嗎?她怎麼就覺得有些……蓄謀已久呢?
看著洛颯僵直不動的身影,莫二冷聲道,“你別忘了,你的命,還是朕的!而且,你也別以為朕想要的女人,就一定隻是用男女之間的方式來待她,如果你再忤逆朕,朕說不準會不會遷怒誰,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遷怒於你最擔心的那個。”
洛颯咬牙,抬頭看向禦九。
後者正好向他挑了挑眉,回他一個安撫的笑容,又生怕莫二的醋壇子繼續攪合,禦九率先上了那個貴氣的馬車,一簾隔絕了她與洛颯之間的視線糾葛……
……
百合是了解禦九的。
在兩三個地方沒有找到禦九的人影後,百合帶著祁文軒來到了這處小木屋前。
可惜,那時禦九剛剛跟著莫二的馬車離去,門口隻留洛颯傻呆呆地站在原處,眼神空洞地像是沒了靈魂。
祁文軒沒有進木屋,隻是冷冷地盯著那個他心裏最介意的男人。
百合進了屋,再出來時搖了搖頭,卻說了句,“人沒看見,但是木屋裏似乎有阿九留下的氣息。”
祁文軒不知道百合的鼻子有多尖,但是她的話他信,因為看洛颯那表情就知道,那個女人一定和他同在一起過。
“她呢?”
洛颯終於看向了祁文軒,答非所問,“是不是如果我沒有去殺先皇、報父仇,如今,我已經和她雙宿雙飛了?”
祁文軒抿了抿唇,這樣的假設,雖然他極其不願意聽,但是,以他的判斷,洛颯所說的不錯。
幸好,一切隻是假設,這讓他慶幸無比。
“她人呢?”
祁文軒再問,洛颯再一次地答非所問,“是我的錯,雖然記不起,但是我知道,是我的錯!之前,我還會去痛恨伍敬儀,我在想如果沒有當初他的那一支毒箭,我和她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境況,可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如果我沒有去報父仇、殺先皇……,那麼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民間 不過如此
祁文軒忍無可忍,一把揪住洛颯的胸`前衣襟,“我再最後問你一遍,她人呢?”
洛颯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看向祁文軒那冷若冰霜的臉,“皇宮。”
他沒有說謊,等待祁文軒他們一行人趕上禦九的時候,禦九估計確實已在皇宮了,除非,祁文軒他們走暗道。
祁文軒看了他一眼,又問道,“密道的入口在哪?”
洛颯一怔,繼而懂了,皇上修暗道需要大批資金,而能夠提供這些資金的人,除了祁文軒,還有誰呢?
此時已不是猶豫的時候,雖說自古忠義難全,但是洛颯已不願再有遺憾,此生他的憾事已太多,不想再多添一件,於是,他徑自轉身,隻留了簡短的一句,“你跟我來。”
……
禦九坐在馬車上,並排而坐的,是當今的天子。
一路上,她都沒有正眼看莫二一眼,隻是驚歎暗道的複雜和精巧,尤其是這寬敞的巷道,連馬車都行走自如,她不禁冷笑道,“皇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都用來做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