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走。”

旁邊的人又是哄笑,又是指指點點。

康椒拎著自己的包走了出來聲音猶如雷管炸後的嘶啞。“我不是給錢了嗎?說好了月尾才走的。”

來了,好戲終於來了,許戈戈臉上漾起一層光暈。角色終於對換了,前一世被人趕的是她,今生終於輪到康椒了,想當年康椒還裝模作樣的把自己接走,從此以一付恩人的模樣自居。想來真是不值,那時候李鳳矩不知哪根筋抽了,居然跑去康椒住的地方,看見自己時,還以為自己是康椒家的保姆。

所以,當她重新走到落腳點後,滿腦子充斥著關於不公平的委屈,明明自己長得確實不錯又如何,生生在康椒的光彩掩蓋下成了一堆爛泥。

這廂康椒一邊收拾被人灑落在地上的行李,一邊和人交涉。“不讓我住也行,把錢退回來。”一幅市井女人斤斤計較的模樣,毫無儀態可言。

許戈戈突地笑起來。

就康椒這幅模樣比自己當年又能勝過多少,怕是李鳳矩看到後,也會掉頭就走吧!

遠處,另一輛車裏的李鳳矩覺得自己有些悵然。

他在看著遠處渾身發抖的康椒狼狽地抱著自己的行李還在和宿舍的管理員在對峙。

宿舍的管理人輕蔑地道。“你離職後不也住了好幾天嗎,我沒有及時候趕你走,已經是很給麵子了。要不然這罰的錢,還不知道要多少呢?還想著那幾天的錢呢。”

康椒正要說什麼,車裏麵的李鳳矩不悅地皺眉,命人開車向前。

“上來吧!”

康椒不知道怎麼回事,嚇得立即退後。

李鳳矩微微閉眼,低聲對司機說:“下去幫她拿行李。”

於是傻楞楞的康椒被司機連哄帶騙的弄上了車。

不無意外地聽見許戈戈穿透力極強嗓子地叫嚷著“不”的聲音。

那時李鳳矩車輛的車門已經被快速的關上。

李鳳矩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略微停頓了下說,“快走,不要被記者看到了。”

司機領命馬上把車開走。

李鳳矩有些疲倦的捏了捏鼻,啞聲說,“我今天沒來圳城,你記住了嗎?”

司機唔了一聲。

康椒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們,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一句話,這是怎麼回事?

“傻子,白出錢讓你住酒店不住。”李鳳矩理了理她有些亂的頭發。“怎麼到了這種田地,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來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嗎?”

“啊!”康椒久久難以震驚中出來。“你怎麼還在圳城?”

李鳳矩衝著玻璃窗上自己倒映的臉想苦笑又想大笑,這是什麼狀況簡直是亂七八糟。

“你別岔開話題。”他收斂了所有的表情,把唇抿成了一條線。“那麼多年了,難道你的腦子沒有長過了嗎?”

她的指頭把鼻子弄得顛顛的。“我剛來的時候,都挺好的,特別是許戈戈,帶我去吃好吃的,又玩好玩的。就是花的錢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就自己找了工作,不知道怎麼的,”說到這裏她有些小聲,像是極不好意思。“當然也有可能我沒有經驗的緣故,被人給炒了。”

他側目“傻子,如果有一天你被人賣了,估計還會說自己賣得太少,對不起賣你的人。”輕描淡寫的說。

康椒眼前有一排排清/皇朝的吉祥鳥------烏鴉飛過。

“我一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李鳳矩眼睛裏跳動著不屑,漫開在他全身的每一處。

康椒打一寒抖,流露出了象被雷擊了的呆滯。 “我可是正常人,反應可比不上你們這些高智能的人物。”李鳳矩無奈的揚揚眉,這年頭有人可以把自己的笨說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