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絲妖媚蠱惑,低柔的聲音卻一片清明不含雜質:“那為什麼不要呢?”
“我不想逼你!”她怔了怔,傷心地低頭,她拚命地纏他就像恬不知恥的青樓女子,隻因她不信他真的能徹底忘情,可今夜她真的無力再繼續,隻想找個地方舔傷口。
“來……。”
隻是一個字,她身子竟有意識地又向床邊走去,直到手腕被他輕輕握住才反應過來,風玄優一驚,忙難堪地別開眼。
握著她的手貼上自己微露的胸口,他垂下的睫羽如同蝶翼撲閃,有溫柔的淺光流瀉其上,輕輕地說著,“不討厭,很暖啊。”
“……被子也很暖.”她一愣,臉如火燒,半天才窘迫地擠出一句話。
聞言,風微塵鳳眸中劃過笑芒,微微支起上身:“被子不是你。
他……他說什麼?腦海裏轟地一聲,她瞪大星眸,心底翻騰起莫名的驚喜,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是獨一無二的,也就是說自己的努力有成效了?
可未及深→
若有一日啊……
冰涼的風帶著青草的味道在天空中盤旋
願春去春來,花飛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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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掃把擱在牆角,風玄優悠哉地哼著小曲,拿著掃出來的垃圾出了柴扉去倒。
聽著屋內傳來的水聲,她眼珠子轉了轉,想到某種畫麵,忍不住聳肩嘿嘿賊笑,她越來越理解沙耶那個花癡女了,美色當前啊。
看來她把塵弄到這來真是一舉兩得,雖然他還是那副淡漠得完全沒有表情的模樣,但至少他們親昵的時候,他不再是一副要死不活任她撩撥半點反應都沒有的模樣,好歹知道張張小嘴、紅紅小臉、抱抱她外加……哼哼唧唧的動人聲音還是有的,雖然都是她主動,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待會就可以好好消受美人恩,愉快的感覺就像魚吐泡泡一樣,從心底冒上來,忍不住又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扔了垃圾,才要往回走,一道若有若無的幽幽笛聲傳來,似有道不盡的哀怨相思。
風玄優身子驀地一僵,原本笑著的臉沉了下去,身子一頓徑直往屋內走去,可不到兩步,那笛聲漸起令她忍不住握緊拳,閉著眼似在努力隱忍著什麼,最終轉了身往另一條通往果林的小路走去。
幽暗的樹林初長樹芽,並不茂密,沒有一個人影,顯得有些陰森。
負手立於林中的粗布衣女子,清秀的眉宇間帶著英氣,如星子寒眸帶著一抹冷意。
突然她冷冷開口:“出來!”
林中並無任何聲響,隻有一隻貓頭鷹被驚飛。
良久,她唇邊揚起嘲諷的弧度:“既然如此,何必引我出來。”說罷,轉身便走。
一聲悠悠長歎在她身後響起:“你變了。”一道挺拔的人影仿佛突然不知何時立在三丈之外的幽暗中。
“若不變,風玄優早已是一捧灰土。”她含譏的聲音讓那道人影窒了一下,片刻後才有些哀沉地道:“你還在怨我。”
風玄優頓了頓,神色有些黯然:“曾經,不過後來才記起自己沒有這樣的資格。”畢竟是她欠他的。
“對不起……。”
“不需要,我們誰也不欠誰了。”她冷冷打斷他的道歉。
“不!絕不可能!”怒痛的聲音突然拔高,挺拔人影再按捺不住幾步跨出陰影,幽暗的月光落在一張極英氣俊朗帶的麵容上。
風玄優沉著臉退了幾步,避開他欲侵上她肩頭的手:“西門冰炎,我們已經斷發割袍,早已不是夫妻了。”事實上他們甚至從未行過夫妻之實
“對不起,卓婭,原諒我。”緩緩收回落空的手,冰炎沉痛地道,他並非刻意折辱她,隻是……
“卓婭在三年前的邊城就病死了,這個世上隻有風玄優”她別開臉,冷淡地道。
他緊緊地握著拳,俊朗的容顏布滿痛苦哀傷:“三年前,我趕到邊城時,你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