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逗女孩笑麼?憑什麼我就不可以?”

盜蹠當下一怔,看著眼前的白鳳,見他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居然有些像很久之前墨家巨子荊天明弄壞了班大師的機關朱雀後,被訓之時不甘心的狡辯,大眼睛一轉一轉的找理由反擊的樣子。

著實可愛的很。

於是便覺得雖情不知所起,卻早已一往而深了。

於是往前一步,微笑著輕聲道:“好,你若不讓我逗她們笑,我便以後隻逗你一人,可以了吧。”

一邊寵溺的說著,一邊覺得滿心的喜歡都快要溢出來了。

於是下一秒便要去吻白鳳的嘴。

三十.

人若是真能醉到什麼也記不得了該多好。

醉的人做事總是沒有顧忌的,反正醒了也不會記得,不用負什麼責任。於是就能說些平時不敢說的話,做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接近那些平時不敢親近的人。

這世上肯定有這種醉了便什麼也不記得的人,可惜卻不是白鳳公子。

因為他雖然是醉了,腦子卻是清楚的,雖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但是卻是什麼都記得的。

他記得自己看著盜蹠笑意滿滿,也記得對方那雙眼睛裏透露出來的那種極強的占有欲,以及對方不要臉說出的那些霸道的情話。

他也清楚的記得盜蹠靠了過來,熱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

白鳳從未和任何人如此親近過,別人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膽量,就算有了那個膽量,也未必有那個能力。

然而這次,盜蹠是真的靠了過來,而他也是真的沒有動。

這樣的念頭有些把他自己嚇住了。

這感覺就像他一直在躲著什麼東西,那東西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最後終於耐不住性子回頭看了一眼的時候,卻被嚇的不輕。

看來人要讀懂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難,有時候問問自己的身體便知道了。

原來他並不討厭被這人跟著,也不討厭被這人纏著,更不討厭這人和他說話,和他瞎扯,甚至也不討厭和他親近。

他不願意這人死;不願意這人親近別人;不喜歡添香那張眉眼熟悉的臉;在蜀地溪水邊也下不了手傷了這人;在亂七八糟的夢裏躲也躲不過這人絮絮叨叨的聲音。

說來說去,理由竟也如此的簡單。

原來這人在他心裏是有位置的。

這個人不著調,不老實,也不漂亮。做事輕佻隨意,說話瘋瘋癲癲,行為舉止也怪異奇特,武功路數隻能算得上過得去,唯一令人稱道的就是那一雙腿跑的還算快,曾經還是自己的敵人,三番五次的阻自己的路。

他還有一個天下皆知的心上人,雖然那人已經嫁人了。

白鳳想到這些,便覺得頭疼。

可是他又能怎樣呢?

至少這人在自己被鳥兒責備抱怨的時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耳朵。

所以隻能說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就像衛莊說的,這世上對你好的人不多,所以一旦發現了,就要好好珍惜。

白鳳正想的入神,那人的唇已壓了過來,像是把他的嘴唇當成了糖果一般輕咬著,舔舐著,那感覺竟然也不是那麼討厭。隻是覺得暖暖的,帶著一絲微甜和酒氣,想是這人剛才吃了桂花糕,如今還殘留著清香的味道。

那人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裏緩緩的試探著,輕輕掃過自己的牙齒,最後和自己的舌頭糾纏起來,像是要把自己的靈魂揉進來一般的胡攪蠻纏,不給自己一絲放鬆的餘地。

做人可別太過分了,白鳳迷迷糊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