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你就算偷東西不如我,也不必發火呀。“
白鳳猛地回頭,瞪他。
盜蹠繼續好心相勸:“其實想想,你也有很多東西強過我的嘛。”
白鳳眉毛一挑,好像對這句話有了些興趣。
隻聽見不怕死的盜王繼續搖頭晃腦掰著指頭一邊數一邊氣人:“你看啊,你脾氣比我大,心眼也比我小,又比我好勝,還比我容易吃醋,我…”
走在前麵的伏念大師兄突然連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開,好像知道再慢了一秒就會立刻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果然身後立刻傳來暗器飛來飛去“嗖嗖”的聲音。
想不到這兩人在大鐵錘家鬧完,如今鬧到小聖賢莊來了。
雖說這二人本就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但是這次鬧得的確有些過了,儒家是讀書人的清淨地,怎麼也該收斂一點,怎麼反而變本加厲了呢?
其實若說此事的起因,也忒簡單。
話說盜蹠和白鳳從涼州出發來桑海城送藥。一路上兩人吵吵鬧鬧,互相調侃,時間過得倒是也快,隻是在快要到達桑海城的時候,兩人某一天突然聊到了一個話題。
——關於“盜王”的話題。
盜蹠認為,他這輩子本來也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但是偏偏對盜王這個稱號,卻是喜歡的很,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拱手讓與他人,就算是媳婦也不可以,更何況這方麵他自負得很,也不覺得除了自己有誰當得起這個稱號。
可是白鳳聽了就不樂意了:“若是本公子要了這個稱號,還輪得到你?”
他挑眉冷笑。
於是兩人就如三歲小童在街頭搶糖葫蘆,先是口頭上各執一詞,然後差點在街頭打起來,最後想了想大家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也太過難看了些,便想了個文明點的法子——打起了賭來。
盜蹠笑著對他說:“媳婦,若是你能在我們進蓉姑娘房間前將我身上的紅鸞果偷過來,我便將盜王的稱號給你,如何?”
這種二人搶一物的情節白鳳總覺得好像以前也發生過,然而他也來不及細想,隻是先氣呼呼的因為那聲“媳婦”甩了對方好幾根暗器,接著立馬咬著牙將這個賭應了下來。
隻是剛剛答應了便見對方一臉笑的不懷好意,立刻有種自己好像又被某人坑了的感覺。
於是為了搶那果子,他二人一直搶到了小聖賢莊,現在在院子裏跳來跳去,白鳳跟在盜蹠後麵伸手去抓他的衣服,想將人扯過來去掏他懷裏的紅鸞果,動作粗暴不說,還帶著些許耍流氓的意味。
看得一旁的伏念低下了頭,正所謂非禮勿視。
盜蹠一邊躲一邊笑:“鳳兒,咱說的是偷,可不是搶。”
白鳳見他像個泥鰍似的在自己眼前竄來竄去,心裏可火光。
自從兩人定下這個無聊的約定後,路上便精彩極了。盜蹠每日都要遭受白鳳無數叨擾,白天一個不注意對方就伸手來偷襲他,有時候半夜也睡不安穩,剛睡了一會就感覺房裏傳來輕微動靜,睜眼便看見白衣公子站在他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盜蹠見他那模樣心裏忍不住苦笑,想自己做小偷的時候從來都是動靜能多小就多小,偷偷摸摸縮頭縮腦的,這家夥倒好,每次出現依舊是做足了架勢,耍夠了帥,漂亮的像仙人下凡似的。
有這樣偷東西的小偷麼?
活該被抓啊。
於是半夜正好伸手拉他過來輕薄一番,最後直到對方惱的要動手了,才笑嘻嘻的放他出去,一番動靜之下免不了又弄壞了客棧裏的桌椅板凳之類的,於是第二天起來又是被小二一陣埋怨,乖乖掏銀子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