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向著裏麵,看著床上掛的那些香囊發呆。
他從背後緊緊貼著我,手腳大張好像抱小娃娃一樣把我抱在懷裏,下巴在我頸間蹭啊蹭的。新生的胡渣子擦得我有點麻麻癢癢的刺痛。見我沒什麼反應,他又撐起身子親吻我的,手也伸過來解我的衣帶。
我把他的手摁住,“我沒心情。”
他不死心的挑逗了一會兒,才放棄了,悶聲道:“為了一個隔那麼遠的姻親,就冷淡我。”
我管他朱彥輝是誰啊,我之前壓根不知道這個人。我生氣是因為你要打壓林家,卻對我做那樣有漏洞的保證來誤導我。
“後宮不得幹政,這是祖宗遺訓,臣妾知道什麼是臣妾該問、該知道的。什麼是臣妾不該過問的。皇上放心吧!明日還要早朝,請皇上早些安歇了吧。”
我話剛說完,他猛地把我翻過身去,兩眼噴火的盯著我,“我說過,私底下不要這麼跟我說話。”
“是,我累了,可以讓我睡了麼?”我閉上眼睛。
“累了?”六哥的呢喃在我耳邊響起,然後安靜了一會兒,又問:“什麼累了?今天累了還是跟我過日子累了?”
我睜開眼,靜默了一會兒說:“今天累了。”
他『摸』『摸』我的臉,“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進去的時候,你叫我做什麼?好像不是看到我才叫的。”
“做夢夢到你,就是小時候放風箏的事。”我打個哈欠,“真的累了!”
“氣都沒順,睡得好麼?”
我抿了下嘴,是睡不好。剛才腦子裏一直走馬燈一樣的出現小時候的畫麵。
“雷霆雨『露』,俱是皇恩。皇上有什麼旨意,我們林家受著就是了。”
“好重的怨氣,你不是以為今天的事情是我處心居慮安排的吧?”
“不是麼?”你不是以此來讓老爺、讓五哥知道進退?最近一下子少了四個嬪妃,朝臣都覺察到一些風向,尤其是現在又有十七,林府一下子門庭若市。
“不是,我今天是被人擠兌著給李從簡下的命令。你知道你那個姻親犯的什麼事麼?”他有些惱怒的說。
“什麼事?”
“『奸』殺成國公的庶女。”
“什麼?”我瞪大眼,怪不得是大理寺出麵呢。可是這個事情,它太大了呀。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幹出來啊。
“那這事更該低調處理啊,怎麼鬧出這麼大動靜來?”這下我相信不是他搞的了,他要搞也不會搞出這種事來。⑨⑨
他閉上眼,“我累了,我要睡了。”
我瞪著他,說一半不說一半的。
“剛才,是我搞錯了,你別往心裏去。那你睡吧,如果這個人真的犯了這樣的事,死有餘辜。”我誠心的道歉。隻是這樣的家醜怎麼會鬧得這樣,還有人擠兌皇帝下令大理寺圍了國舅的府邸拿人。這事兒,不簡單啊。
“沒誠意!”
“要怎麼才算有誠意啊?”
他睜開眼,“你說呢?”
“你不是累了麼?”
“睡前活動一下,會睡得更好。而且,我足以對你有所貢獻再睡。”他翻身覆到我身上,“那件事,背後透著邪乎。你還是先別過問,不然讓人抓著喋喋不休的說。”
見我還要說什麼,他把我們之間的阻隔都除掉,讓我不能分心再有機會想別的,“嗯,專心點,這會兒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第二日我便在坤泰殿中等著他回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然後試著理一理頭緒。賢妃過來,我就把這事告訴了她。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
“這件事就怕是有人做套給林家,關鍵還是皇帝的態度。”
我也覺得是有人做套給林家,朱彥輝怎麼也不至於急『色』到『奸』殺公侯之女的地步吧,這京城的青樓事業還是很發達的。何況他住在朱雀大街上。
這件事不用說,五哥現在肯定在著手查了。朱彥輝平日來往的人等,他就算之前不太清楚也肯定會最快時間內搞清楚的。
我們還是靜等消息吧,不然光在這宮中著急也是沒有用的。
賢妃略坐了坐就回去了。
我叫了女官來,叫她去給我找一本書來念。聽了很久我的心也靜不下來。然後從午後就一直等著六哥回來。我也不好讓小順子去乾元殿打聽,免得太招眼。
他總算比往日早些回來,一坐下就很大爺的使喚我端茶倒水的,跟昨晚判若兩人。
“你昨晚那麼殷勤是為什麼?”被指使得團團轉之後,我忍不住問。
“昨晚是想著你多半誤會了,所以我才獻殷勤,結果你還不領情。今天,是你有事要問我,我當然要把譜擺足。”
我狠狠捏他一把,“大爺,你還想使喚奴家幹什麼?”
他哎喲哎喲的叫,“你要謀殺親夫啊?”
“哼!你愛說不說,奴家不伺候了。”我對他又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