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快點去煮點水過來。”白盛齡招呼著吟霜去燒水,然後小心的拿著水擦拭著乞丐的臉龐。

在水熱好了吟霜就自發自的出了屋子,白盛齡接著肯定是給乞丐洗澡,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好看。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她無聊的踢著石子。她現在住在一條巷子中,路很窄,能夠悠悠的延伸到很遠之外。一到了晚上就基本上沒什麼人出來了,僻靜的很。

也不知道爹爹從什麼地方救了這個人。吟霜拖著下巴想找些事情來做做。在無聊的時候白盛齡出了來。

“爹爹,那個人是誰?”吟霜好奇的問了句,頭更是往裏麵看。白盛齡笑著讓吟霜進了門,對於這個人的身份不做任何解釋。吟霜進了門看見乞丐已經換上了白盛齡平常穿的衣物,臉上也已經清洗幹淨了。長得倒不是很俊秀,但是骨子裏有股書生氣質,並不會讓人覺得酸腐和清高,隻是覺得這個人必定是和先生一般博學多聞。

“爹爹,這個人是誰?”吟霜再次問了一遍,白吟霜這次總算是回答了。

“丫頭,知道我們為什麼到這裏來嗎?”

“不是因為娘親逝世不想太過於傷心嗎?”吟霜托著腮,看白盛齡這幅樣子肯定是要說一個故事了。

“這個人呐,你應該叫聲紀伯伯。他是爹的幹哥,原本是要上京趕考的,沒想到中間出了什麼事情,竟淪落到了這個鎮子中作乞丐。”白盛齡呷了口茶,沒打算繼續往下說。

“哦,原來是伯伯。隻是這和我們搬出村子有關係嗎?”

“丫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時我們約定好的,無論他是做了官還是落第都在這個鎮子中見麵。沒想到他竟然是這般光景。”白盛齡的話中帶著幾分唏噓:“丫頭,以後這個可是你的伯伯了。爹我可是打算和你伯伯一起去京城中混了。”

“爹……”吟霜還想說些什麼,床上的男子已經呻[yín]醒來了。

“老哥,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白盛齡的耳朵倒是很尖,轉過去就問了這麼句。

“盛齡?別提了。有水不?快渴死我了。”吟霜聞言去給男子倒了碗水。男子接連著喝了幾碗才停下來:“誒,這個就是我侄女兒?長得很俊秀啊。”

“紀伯伯。”既然已經提到了她,吟霜一點也不害羞,脆生生的叫了句:“我叫白吟霜,今年九歲。”

“我說老弟啊,你這可是不厚道了。藏了這麼個女兒不肯給我看,九年了啊!對了,弟妹呢?”男子看著周圍沒看到如月,奇怪的問了句。

“如月……她半年前已經先我去了。”白盛齡低聲的說著,對於藏著“寶貝女兒”這個說法也不在意。

吟霜得知

“去了啊。”男子沒有多餘的情緒,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良久,男子歎了口氣:“吟霜可曾入過私塾認過字?”

“老哥啊,為弟哪裏來的閑錢給吟霜去上私塾,何況女子無才便是德,何來上學一說?”白盛齡對於讓白吟霜上私塾一說不以為意,隻當是男子和他開的玩笑。

“老弟啊,此言差矣。姑娘家還是識幾個字好。既然我紀某已經碰見了老弟,那麼以後吟霜的識字就交給老哥吧。”男子迅速下了決定,也把白盛齡接下來可能的拒絕給無視了。白盛齡見拗不過男子,且吟霜看起來確實想要念書的樣子,寵女之心一起就應了。

“吟霜,你紀伯伯學識淵博,以後就跟著你紀伯伯好好識書念字,不要辜負了紀伯伯和爹的期望。”白盛齡囑咐白吟霜兩句就算是交代完了對於吟霜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