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不敢再想,連忙轉移話題問:“你這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和店小二怎麼會發生衝突?”她主要是為了這事來的,不知道這案子能不能有轉機。

“人不是我打死的。他自己就有病,我隻是輕輕一推。”薛蟠皺眉回憶到,那日他帶人去南邊置貨時,途經一小酒店喝酒,堂倌換酒遲了些還撒了他一身,這衣服是平安給他做的唯一一件,一急之下就推了那兒堂倌一下,根本沒有拿碗砸下去,這口供也不知是哪頭王八羔子給的!薛蟠想起這個還怒氣十足。

平安聽他細細講完,心下也有了主意,正要說些什麼,手卻被薛蟠拉住。平安臉一紅忙要扯開,卻不料薛蟠越抓越緊,平安有些急了,怒道:“還不快放手!”久當家的幹練加上郡王妃的氣勢一下子撒出來,薛蟠也是一縮,不自覺地放開,但手卻還拉著。平安丟過一個白眼:“還不快放手,我已為人婦你再拉著就不莊重了。”

薛蟠涎麵笑了笑,自顧看著平安放開,嘴裏卻念道:“你以前就比別人莊重,摸一下也生氣個半天,現在更厲害了,也不知誰能受得了你。”說到往昔薛蟠臉上笑意更甚,又似乎回憶到什麼,整個人都精彩起來,臉上的傷口漸漸不那麼顯眼了。

平安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又覺得自己該把之前的事兒說清楚,於是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當初我是賣身葬父來的薛府,其實我是經過多個人販子賣到那個人手上的。那天我給秋霜買蜜餞路上遇到我的家人被帶回去了。”

薛蟠緩緩放下手,有些挫敗:“別人都說你死了,就我不相信。後來在河裏發現一個和你很像的女人我才慢慢信了。你怎麼這麼狠心也不給我送個信!”想到過往為平安流的眼淚,薛蟠整個青脈暴起,麵部混著血水越發猙獰。

平安冷冷看了他一眼,哼道:“你也看到我這身打扮了,娘家有權有勢,夫家自然差不到哪裏去。通知你又能怎麼樣呢?官商不通婚曆朝曆代的道理。”

薛蟠被平安一番話問的啞口無言,試想即便是平安嫁給他也隻能做妾,還不如她現在的風光。

“如果出來了就好好過日子把,香菱是真心對你好的,別虧待了她,否則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饒不了你。”平安吐出一口氣,不想再待在這裏。薛蟠早已放開手,眼睜睜看她走出,隻是在她快到轉彎處突然叫道:“好好保重自己。”平安一頓,點點頭,轉身離去。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室外空氣凜冽吹過衣角,平安攏了攏領子抬腳大步走去,遠遠地就望見趙嬤嬤幾人肅立在那裏,旁邊停了另一輛馬車。眾人見她過來忙萬福行李,張嬤嬤先道:“郡王妃,郡王爺在馬車上等候多時。”銀心緊接著借口:“郡王爺一直等在順天府內衙內,但是沒跟您進去。”平安挑眉哦了一聲讓人扶上馬車。

還沒坐穩身後就依上一個寬闊厚重的胸膛,平安趕忙扶正抱住小腹。穆蒔也嚇了一跳大掌忙附上:“沒事吧。”

“沒事。”平安心口還有氣,這個男人連著失蹤半個月一句話也沒交代,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他以為隻要抱一下就能沒事的嗎?平安不輕易動怒但生起氣來卻能把人凍死。

穆蒔也曉得她這種脾氣,也不敢隨意撥弄老虎須子,隻順毛撫慰:“西北那邊有事,我被皇上臨時派去,之前又想跟你講的,但考慮到你剛懷了孕,上次的教訓可讓我記憶尤深啊。”

平安不語,要從他懷中出來,可卻被穆蒔牢牢鎖在懷裏,掙脫不開她也懶得理他,隻發呆裝傻。

“上次薛蟠的事兒是我的錯,我一時忘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事。”穆蒔繼續檢討,說到這兒又討喜道:“刑部決定重審薛蟠案件,我讓人去案發現場找人證繼續勘察,如果他沒說假話,最多關兩三年就能放出來。如果願意賠錢的話可能更快。”

平安緩了一口氣,重重錘了他一下,怒道:“以後不準不相信我,不準凶我,不準誤會我!”

“好!”穆蒔心疼的握緊平安的拳頭送到嘴邊嗬了嗬,雙目大膽挑逗。平安紅臉使勁抽出:“流氓!”

車廂外春日安好,一陣清風帶過卷起淡淡漣漪。也許這世間的人都不可信,但如果你遇對了呢?要是在某一天某一個轉角你看到了他,千萬不要輕言離開也不要輕言放手,隻要堅持住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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