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又菱在落央院收拾,蘇子歌因為手沒有好完全,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蘇子苑和蘇子煜出了蘇府,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所以百般無聊的蘇子歌隻能待在屋子裏理清這麼久以來所有的線索。
大夫人肯定不簡單。
她身邊的樓姑姑也不是個小人物。
一院子的罌粟花,如果沒有本事,根本不可能移植這麼多。所以,大夫人身後應該有一個很大的人物。至於那個人物是誰,她還不知道。
進蘇府半年,還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祖父曾說過,父親自有辦法,可這辦法究竟是什麼?
難道,這一切都隻是意外嗎?可怎麼都說不通啊!如果是意外,那麼前世因為荊州蘇府整個蘇家毀於一旦又是怎麼回事?
“白蘇,你又在發呆。”又菱走進屋子,一臉無奈的看著蘇子歌。
蘇子歌回神看著她,朝又菱眨了眨眼睛,舉起自己的雙手,可憐兮兮道,“又菱,你看我這雙手,能幹什麼?”
又菱喝了一口水,死死的盯著蘇子歌的雙手,差不多都要看出一個洞來了,這才狠狠的說:“你去大廚房拿點菜回來,這可以了吧。”
蘇子歌挑了挑眉,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又菱身邊,拿起籃子,笑著道,“這當然可以,又菱啊,你就慢慢收拾吧,一定要準備妥當,要不然到了白雲莊,發現什麼都差的話,你可就難辭其咎咯。”
“你快去拿菜,我這自然會整理好的。”又菱轉身看著蘇子歌,大聲說著。
蘇子歌大聲笑著,便出了落央院。
經過小花園的時候,看到了正在練劍的男子。細細一看,竟然是蘇子逸。
她沒有見過別人練劍,所以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看。
真不愧是嫡公子啊,就算是練劍也是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
蘇子逸來荊州幾天都沒有看見自家妹妹的蹤影,所以,百般無聊之中便拿著劍到院子裏練練。
他聽說,許清彥在白雲莊設宴,隻為了款待他。也許,在白雲莊上,可以看見自家妹妹的身影呢!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原來大哥說的不假,在荊州這麼一個大地方,根本不知道小妹裝成什麼人,什麼模樣,找起來毫無頭緒。
長劍一揮,將一朵小花摘下,往眼前一送,便將劍收起來了。
他手中拿著這朵小花,恍惚之間,仿佛看到了當年他練劍時,小妹在一旁看,每次練完都會送一朵小花給她。
一晃眼,都已經快三年了,當初的小姑娘,如今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模樣了。
“哢擦。”
“什麼人?”
突然傳入耳中的聲音,蘇子逸沉聲喝到。
蘇子歌此時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了,怎麼好巧不巧的踩到枯葉了呢!還有,這春天,怎麼還突然有枯葉呢,真是夠倒黴。
可蘇子逸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也不能就這樣悄悄跑掉。
無奈之間,也隻能從隱蔽的地方走出來。
“奴婢是七小姐院中的丫鬟。看見嫡公子在練劍,忍不住看了看,還望嫡公子饒了奴婢。”
她走出來,然後跪在地上,佯裝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連聲音都在發抖。
蘇子逸見隻是個丫鬟,便沒有仔細看,將劍收起,淡淡的道,“嗯。”
說罷,便從蘇子歌身邊走過。
片刻後,待蘇子歌已經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後,這才從地上站起來。盯著他離開的方向,臉上帶著笑容。
“還二哥呢,連小妹都沒認出來。”
她輕聲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朝大廚房的方向走。
因為蘇子逸的到來,所以最近大廚房的人都特別謙遜。
比如此刻,她來大廚房領菜,若是平常,這些大嬸們肯定早就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了。今日卻分外的安靜,如果不是籃子裝不下了,她真的還想多拿一點。
從大廚房取完東西以後,她便原路返回。
“嫡公子,此番到荊州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經過後花園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蘇子妗的聲音,蘇子歌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