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
蘇子夜被蘇子歌的話驚住了,不可置信的盯著她。這話,竟然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蘇子歌,你太蠻橫無理了!”
蘇子淩頭一次這般生氣,也是頭一次說話說得這麼重,說完便拂袖離開了屋子。他本來是想道歉的,可蘇子歌這樣的態度,讓他不知道怎麼說。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子夜起身,“大哥!”聲音很大,蘇子淩停下腳步,微微歎了一口氣,冷聲道:“子歌,當初在烏鎮的你分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現在會變得這麼任性?”
僅僅隻是留下了這段話,蘇子淩就離開了,徒留唇角帶著淺笑的蘇子歌及眉頭緊蹙的蘇子夜。
“三哥,你不走嗎?”蘇子歌唏噓看著蘇子夜,反正自己在蘇子淩心中已經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形象了,那自己也沒必要為了別人去委屈自己。
蘇子夜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靜靜的坐在她麵前,將她扶坐起來,蘇子歌躺著說話很是費勁,這樣一來方便多了。
“子歌,你還記得小時候三哥與你關係最為要好嗎?”蘇子夜看著她笑了,他從來都不會相信外麵的流言蜚語,麵前這個人,是自己嫡親的妹妹,從小沒有得到過哥哥們的保護,沒有爹娘護著,蘇府嫡女又怎樣?那不過是個名頭,蘇子歌所擁有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家族嫡女該擁有的。
明明那般難過,卻自己一個人扛著。
蘇子歌點頭,當然記得。
“三哥不管別人怎麼說,你都是我小妹,我不護著你護著誰。”他說得那般風輕雲淡,仿佛不過是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已。蘇子歌深深地看著蘇子夜,沉默了。
如果時光倒回的話,自己會不會去荊州,這是一直困著自己的問題,因為荊州,所以自己放棄了太多,可現在,此時此刻,蘇子歌才明明白白的知道,不後悔。
生命中出現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不管缺少哪個都是缺少。
三哥,子歌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她在心裏暗自說著,笑了,有些話,她不想說,蘇子夜能這樣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眼眶濕潤的,何其幸運,能夠遇到這樣的哥哥。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子歌的病慢慢開始好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少了,很多時候隻是淡淡的看著,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蘇府的人都以為蘇子歌受到了什麼刺激,左右問卻並沒有問出什麼。
隻有綠竹感覺到了,這樣的小姐,是烏鎮的那個小姐。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自從小姐離開烏鎮去了荊州麼會京城以後就徹徹底底的變得不再像之前的小姐了,所有人覺得小姐受刺激了,隻有她知道,小姐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小姐了,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欺負的小姐了。
這樣的轉變,一開始大家都不習慣,包括蘇子夜都以為蘇子歌是受刺激了,後來見蘇子歌除了性子冷淡了些,並滅喲其他的什麼變化,這才放心了。
“綠竹,去告訴母親,今日我要去沁王府。”蘇子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綠竹這樣說著,一旁的綠竹疑惑了,“小姐,為何要去沁王府?”
她並不知道沁王對蘇子歌的照顧,僅僅隻是知道沁王是瓏玥國很多人敬佩之人,但也此而已,蘇子歌當然不會告訴綠竹這些事情,微抿唇角,“前些日子落水,多虧沁王相救,如今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備點禮物去感謝,如若不然,別人會怎麼看待我?”
她這般一說,綠竹便明白了,離開了院子,蘇母聽說後,二話不說就讓管家備好重禮,還讓人護著蘇子歌,卻被蘇子歌拒絕了。她身邊有容浚已經足夠了,前兩日讓容浚去調查事情了,這才沒有人保護,現在容浚回來了,也自然是不需要其他人 。
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蘇子歌,容浚的眉目間帶著一絲愧疚,明明他是應該護著蘇子歌的,可是竟然讓蘇子歌生這麼大的病,這讓他一時之間有點不能釋懷。
蘇子歌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可是這件事情本就和容浚沒有什麼關係,他這般反而讓那個蘇子歌不知道說什麼 ,倒不如不說了,以免話多無益。
與蘇府的人相同的,容浚也覺得蘇子歌變了,不過數日,就覺得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人了,現在這個人似乎更加冷淡,有點不問世事的感覺,飄忽不定。
這是蘇府的事情,他一個侍衛也不好過問什麼。
“走吧。”蘇子歌淡淡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這才連忙回過神來,恭敬地跟在蘇子歌身後。今日是要去沁王府,這可不是隨時都有的機會,可以這麼說,隻要是瓏玥國的人,都想看看沁王。
那樣一個神奇人物究竟是何模樣,大家是好奇的。
傳聞沁王一頭銀發,得靠藥物才能變為墨色,一直以來被人當做怪物,直到上戰場殺敵後,才被世人所記住,地位也越來越高,甚至到了國君都忌憚的地步,好在,這位異性王爺並不是野心很重的人,所以國君也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