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難道我們就這樣坐視不理嗎?”
從皇家學院好不容易出來的陳長安質問著麵前的中年男子,眼底帶著不可置信,那可是他們的親人,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那姑母可是陳府的嫡小姐啊!
“長安,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都自身難保,你讓為父如何救他們?”中年男子同樣很無奈,他又何嚐不想幫忙,可是聖意難測。
“父親!”
陳長安跪在地上,看著男子,眼底帶著憤怒,“國君此舉把四大家族放在什麼位置,他日難免我陳府也會是今日的蘇府,難道父親就這樣看著嗎?”
“我陳府,難道連救出蘇府一家人的能力都沒有了,隻能聽從那個昏君的話了嗎?”
“啪!”
“混賬,誰允許你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的!”男子一巴掌朝陳長安臉上打去,如今的陳府是不是安全的都還不一定,這些話要是被聽了去,他陳府差不多也可以完了。
陳長安看著男子,抑製不住的失望,這就是陳府嗎?這就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為什麼,為什麼連情誼都沒了。
“父親,一個沒有愛的陳府,還有什麼意義!”
留下這一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屋子,獨留身後一臉悲痛的男子。
出了門,卻發現長亭在門口站著,見他出去,上前勸道:“哥哥,蘇府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長亭也是聽說了蘇府的事情,連忙從皇家學院趕來的,誰知道還沒有進入父親的屋子就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她突然之間覺得慶幸,還好自己不是蘇府的人,否則現在就是自己遭殃了。所以她連忙攔下陳長安,生怕他去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到頭來拖累了整個陳府。好不容易能夠把蘇子歌踩在腳底,她可不希望因為陳長安的行為破壞了這一切!
想到這一切的種種,她就不能讓陳長安離開。
“哥,蘇府已經完了,就連蘇爺爺都已經被抓了,他們已經無法翻身了,你就不要再去給陳府添麻煩了,到時候國君一個不高興,遭殃的就是我們陳府了,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也為府中這麼多人想想啊!”
陳長安停下腳步,轉頭,仿佛從來都不認識長亭一般,冷冷的看著她,失望的說:“陳長亭,你忘了是誰一直照顧你嗎?你忘了蘇表哥為了你還與子歌吵架了嗎?這麼多年,蘇家幫你的不少吧,如果今天換做是你,蘇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你呢?長安,這麼多年,難道你都是裝出來的?”
被戳中了痛楚,長亭冷笑,“我裝?我為什麼要裝,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之前一直把我當成親人,可蘇子歌回來以後呢?還不是自己的更親,我算什麼,生活在蘇子歌下麵的一個替代品,憑什麼?我堂堂陳府的嫡女,憑什麼受這個氣,是他們先對不起我,現在我憑什麼幫他們,最好抓住蘇子歌,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陳長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
深深地看著長亭,陳長安失望透頂的搖頭,冷冷的看著她,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身後的長亭大笑著,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落,喃喃自語:“若一開始陳府真心對我,我又何必貪念蘇府,我又怎會變成現在這般可怕的模樣。”
京城的大街上,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國君此舉,京城算是徹底的亂了。陳長安專門去了一趟蘇府,看著已經被貼上了“封”字的蘇府,他眼底劃過一絲苦楚。
這才幾日,就轉變如此之大,京城淩亂了,好在,蘇子歌以及蘇府的暗衛都沒被抓,這就說明,蘇子歌還是好好地。他在蘇府周圍晃蕩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蘇子歌的身影,這便直接去了地牢。
地牢陰冷潮濕,蘇府的人被關在這個地方已經三日了,人心惶惶,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害怕。蘇以陽頗為欣慰的看著大家,這些人,是他們蘇府的子孫,也許不久以後,他們就會離開這個人世,可沒有任何人在這裏抱怨。
“蘇爺爺,姑母,姑父,表哥!”
借助陳府的關係,陳長安進入地牢以後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忍不住發酸,眾人將目光放在他身上,蘇家的子孫除了在京城的認識他以外,其他人都是不認識的,可是聽他這般叫家主,都對他的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父親,是長安。”
蘇以陽離開京城太久,這麼多年,陳長安早就由一個小孩子長成了一個大人,所以蘇傅就在一旁解釋。蘇以陽點頭,上下打量著陳長安,在這種時候還有人能夠記著他蘇府,不怕被國君降罪,他是感慨頗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