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個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綠竹是知道蘇子歌曾經用過白蘇這個名字的,見安老那樣叫她,便知道了這一定是當初小姐一個人來荊州的時候認識的人。
說起這個她就難過,這幾乎是她頭一次離開小姐那麼久,當初要不是自己來得早,依著小姐那個脾氣,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而萬聖堂的其他人對於蘇子歌那就是好奇了。
要知道,安老在萬聖堂的地位那可是極高的,且不說他的醫術有多高明,公子可是極其信任他的呢。
不過,白蘇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你還活著的事情公子知道嗎?”
安老終於平靜下來,他開心的問著,蘇子歌想起記憶中的那個身影,淺笑:“知道。”
在京城,他們不隻是一次見麵,可是他都裝作不認識她,而她,也漸漸地將他從自己的記憶中一點點消除了,離開瓏玥國的這麼多年裏,除了鳳九和國君,她竟是沒有想過其他任何人。
“公子知道都不告訴我,也太不厚道了!”
“安老,我今日前來,是想問醫館收女醫嗎?”
蘇子歌淡淡的打斷安老的話,以免他一直說下去,安老愣了一下,看著她,疑惑道:“萬聖堂是公子的,你是公子唯一的徒弟,來這兒還需要問嗎?”
這話令在場的人都驚住了,這個姑娘竟然是公子唯一的徒弟!
絕琰原本一開始隻是看熱鬧的,聽到這句話,眼底同樣布上一抹震驚,那個不管什麼時候都冷著一張臉的人,竟然會收了一個女徒弟。自己身份即便高貴,但是求了他很久也沒能成為他的徒弟,麵前這個不起眼的女子竟然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是他的徒弟,還真是讓人嫉妒。
聽到安老這句話,蘇子歌並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安老,安老被她這麼一看,竟然會覺得有些涼嗖嗖的。
他這才注意到,蘇子歌身後還跟著兩個人,而蘇子歌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綢緞,不是普通百姓能夠穿得起的,他疑惑了,明明是一個丫鬟,怎麼可能會穿得這般精致。
而且,看她身後的男子,那身軀一看就是練武的。
他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蘇子歌,“白蘇,他們是?”
聽著這個名字,蘇子歌淡淡的說:“安老,白蘇已經死了,日後便稱我小四吧。”
她不想聽著這個名字,安老這才醒悟,眼中帶著點悔恨,當初就應該告訴她的,現在看樣子,這公子這麼多年話越來越少肯定是因為當初的事情。
“白......公子當年有事被耽擱了,所以沒回來,等回來的時候你已經......”
說起這個,安老就覺得對不起她和公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蘇子歌的心中,那些事情早就已經不算什麼了。
綠竹在一旁聽著都覺得心煩,這便大聲開口,打斷了安老。
“小姐,很晚了,再不回去公子該擔心了。”
她故意說得很大聲,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蘇子歌看了看外麵的天,確實已經要黑了,反正自己今日來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也沒有必要一直待下去了。
朝安老一笑,她歎了一口氣,說:“安老,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日後也不必再說,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就轉身朝著大門口走去,安老想要攔住她再說什麼卻被容浚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給鎮住了,便隻能看著蘇子歌從自己的眼前離開。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大家才回過神來,一個個的都等著安老給他們說說這個女子和公子的事情,可是並沒有等到任何話,在大家都準備散了的時候,他才喃喃自語了一句“物是人非”,這話的含義太多,大家根本就琢磨不透,隻能作罷。
蘇子歌不是頭一次在這大街上走了,自從鳳九拉著自己從這條街走回去以後,這裏就再也不是黑漆漆的了。
每日天一黑,便開始熱鬧了。
說來也奇怪,這人啊,真的是奇怪的生物,大晚上的不睡覺竟然會喜歡在外麵閑逛。
所以這會兒即便是天快黑了仍舊感覺不到有什麼好害怕的,畢竟燈火通明。
“小姐,那安老是誰啊,還有他口中的公子又是誰啊?”
綠竹跟著走了一路,終於還是好奇問出了這句話,蘇子歌在前麵走著,聽到這句話,眼角帶著笑意,“我還以為你能忍多久呢。”
這些事情,她早就快要忘了,若不是近日看到安老,恐怕是早就被遺忘了。
聽到蘇子歌這帶著戲謔的話語,綠竹在身後訕笑了一下,等待著蘇子歌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