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子狗不解地歪歪頭。
“阿娘對我很重要,甚至比我自己的安危還重要,你懂我的意思嗎?”
機器子狗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真乖。”仇潤芳摸摸小狗,抬步上了樓。
一步一步接近,腳步也越發沉重。空氣似乎都凝成了實質,在這種壓力之下,仇潤芳終於推開了樓頂的那扇門。
頂樓上,坐著一位,還站著兩個人。
坐著的人是moon,站著的兩位一位是保羅,還有另一位叫安傑的小弟。
在仇潤芳現身的時候,後麵兩個人便掏槍指向了她。
“我已經來了,我阿娘呢?”仇潤芳隻是掃了那兩人一眼,便看向moon,或許應該說是sum。
“單刀赴會,有勇氣。”
“你的漢語進步了許多。”都學會用成語了。
“許多年過去了,不要以為自己很了解我。”
“老大,你和這女人真認識啊!”保羅好奇的問。
“當然認識,她曾經是我的女人。”
“!!!”
保羅張大著嘴,一副這個瓜太大我完全沒防備的模樣。
國際第一殺手,和大名鼎鼎的女神槍居然還有這麼一段,真叫人意外。
“偷來的感情,就不必說了吧。”
“不管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你曾經確實是我的妻子,阿尼亞。”
仇潤芳怔住了。
阿尼亞這三個字,她幾乎快要忘記了。
“你忘了?”
“……有記得的必要嗎?”
“沒關係,現在我已不會在意這個了。而且這些年我也忘記了你,對於我而言,你不過是一個空白的符號。”
在Y國那場動亂中,他失敗了,逃走的過程中受到爆炸襲擊,醒來的時候就遺忘了許多事。
他被一個野心勃勃的家夥帶回了C2,在過去那些年助他坐上了C2首領的寶座。
Sum這個名字被塵封了起來,他成為了moon,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殺手。
他生命裏隻剩下了殺戮。
午夜夢回時,卻總有一個女人的背影入夢。
那人站在庭院中,看背影有點哀怨。他興奮得朝她走過去,他聽見自己喚她阿尼亞、阿尼亞——
但夢中的女子從來沒有轉過身,在他的手即將碰觸到她的肩膀時,那個身影便會如清晨的露珠一般消散在日光下。
Moon覺得很可笑。
像他這樣的人,居然會有一個女人在他心底刻下這樣深的印象。
起初是不屑一顧。
想著哪怕真有這樣一個人,現在的他也不需要知道她是誰。
因為他很快就會將她從心底剔除掉。
但隨著時間過去,殺戮的生活中唯有那個背影是他心中唯一的淨土。
他想完全融入黑暗,但卻莫名的對那人生了一點留戀。
他開始調查自己的過去。
布穀鳥看他對自己的過去這麼感興趣,先是調侃了一番,尤其在他說出阿尼亞這個名字時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原來不管是以前的少將軍sum,還是殺手moon,內心並不是毫無漏洞的。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男人,他的弱點居然是個女人。
這麼念念不忘嗎?
怪不得他當年會做下那樣一件在他看來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他關注sum很久了,一直在背地裏留意著他。
無論是謀略、身手還是野心、膽識,sum都很優異。他做每一件事幾乎都有他自己的安排與目的,唯獨在仇潤芳這件事上讓人大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