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歆佑雖然窘迫,可是心裏還是被感動的一塌糊塗。被尚湛北拉進小涼台,難得溫順的像隻小貓一樣趴在他的懷裏,肩上披著他的外套,仰著頭,眼睛晶亮亮一直的看著他。
“喜歡嗎?”
點頭,踮起腳尖,輕輕啄一下他的嘴角。“尚尚,七年了,七年沒聽見你彈琴了。以前,每次看見你彈琴,我都好驕傲,恨不得告訴所有人,這是我弟弟彈的。”
“現在你可以告訴別人,這是你男人彈的,隻彈給你的。”他稚氣未脫,可是對她說的每句話都是一生一世的承諾。
“好!”——但願,在我犯下大錯之後,你依然願意,隻彈給我聽。
……
夏歆佑從化妝間補妝出來,就看見錢軒立在門口,“好巧!”
錢軒笑,遞上香檳,“早就看見你了,隻是才過來打招呼,你也知道尚少他……嗬嗬。”
她接過酒杯並不喝,有些歉然,“他還是個孩子,你別跟他計較。”
“你卻愛上了那孩子是嗎?”他溫潤的眼神看的夏歆佑有些不好意思,片刻,不等她回答,他已經笑了出來,眉眼間多了抹糾結,“既然你們在一起了,就算了。本想告訴你些舊事……嗬嗬,沒事了。歆佑,祝你幸福。”稍稍舉杯,仰頭喝下香檳。
夏歆佑怔然,聽著走廊另一端尚湛北的呼喚聲,心思恍惚。她細抿著嘴唇,“錢軒,我的舊事你不要摻和。”罷,先一步轉身,眼眸裏半分懷疑在看見尚湛北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誰給你的酒?”尚湛北看著她手裏的香檳皺起眉頭。
她笑,“剛才碰見錢軒,他遞給我的。”接著把酒杯塞到他的手裏,“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家?我的小腿要抽筋了。”抬抬穿著八厘米高跟鞋的腳,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聽見錢軒名字不由的不舒服,可一聽她喊腳疼,一下子就轉移了視線。把酒杯放到一邊,攬著她的腰肢,“現在就回去,我爸陪將軍到樓上打牌了,他們開了牌局,很晚才會散。咱們直接走就行了。”
“嗯!”
兩個人相攜離去後,錢軒才從化妝間的轉角站出來,空了的水晶酒杯在燈下折射著晶亮的光,溫潤的眼神變得陰冷,微眯的眸子裏透著一絲期待——夏歆佑,看來你比我預計的知道了更多。很好,沒辜負我的期待。期待你的好戲上演。
……
回程的車上,夏歆佑顯得很疲憊,窩在尚湛北懷裏閉著眼假寐。
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她覺得這一刻若是停歇不動會不會也是一種完美?
看清自己心,卻不得不撕裂它,讓別人疼,讓自己疼。這種過程顯然跟預料的一樣折磨!也許,錢軒知道了什麼,可是,她不想拉他進來這個圈子,她不想在最後的時候讓尚尚更加的疼,多了不必要的誤會。
“夏夏,到家了。”溫柔的呼喚熱辣辣的在耳邊,她沒有睜開眼,用臉頰在他的胸口蹭著,單單的嚶嚀一聲。
尚湛北看著她寵溺的笑,環住她的腰肢,攬著她抱出車廂。司機是尚家的老人,看見家裏的少爺這樣溫柔的一麵,呆愣愣的把著車門,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關上的單元門內,才驚醒的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上了二樓,抱著夏歆佑的尚湛北根本沒辦法開門,他低頭用鼻子輕輕的蹭她的小鼻子,“小貓,你再不睜開眼,我就在門口吻你。”從開始就知道她沒有睡著,纖長的睫毛一直在微微的顫動。
夏歆佑立馬睜開了眼,臉頰微紅,卻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一手從小包裏掏出鑰匙開門。
兩個人像連體嬰一樣進了屋,不等懷裏的人關門,小獸已經把人按在了門板上,舌頭像小蛇一樣鑽進她的嘴裏,火辣辣的吻實實在在的告訴她,小獸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