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她什麼時候打她了?夏歆佑啞然失笑,倒是不緊不慢的靠著過道等尚湛北。

包廂裏陸續出來人,最後連橋呂岩都走了出來。

小姑娘哭的更甚,抽抽搭搭的說夏歆佑故意潑她一身酒,還不講理的動手。

幾個跟尚湛北年紀差不多大的實習生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有的竟說什麼“告她”硬是給她定了罪。

尚湛北的臉沉了下去,推了身邊哭的讓人厭惡的人,走到夏歆佑身邊,“累不累?戒指喜歡嗎?”

眾人皆愣住,唯有橋呂岩樂嗬嗬的點點頭,“一場誤會,大家都進去吧!”說罷,走到夏歆佑跟前,“不錯,怪不得收了這孫猴子,小夏是吧,快進去吧,喝杯酒就算了。那孩子不懂事,別跟她計較。”

“喬叔叔,是我不對,一會兒我進去給她陪個不是。”

橋呂岩擺手,極是讚許,如此年輕,進退得宜,不卑不亢,尚家倒是撿個寶。

三個人進到屋內,屋裏的氣氛明顯的有點僵,尚湛北看都不看那姑娘,拉著夏歆佑坐到橋呂岩身邊,喊服務生送西瓜汁進來,又加了幾樣夏歆佑愛吃的零食。

體貼的一時間,讓眾人瞪大了眼。

夏歆佑拍拍他,端著果汁走到小姑娘身邊,“真是不好意思,自家人打了自家人,改日姐姐請你吃飯,當做賠不是。”

那姑娘一愣,隨即臉紅的嘟囔,“誰姐姐啊?我跟尚助理一般大!”

夏歆佑失笑,“那我還真是姐姐,我比尚尚大三歲。”

“啊?”

“什麼?”

尚湛北斜眼一瞪,小助理們馬上捂住嘴巴,他走過去,拉著夏歆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夏歆佑,我們六月舉行婚禮,到時候都要來哦!”

“……”

靜默片刻,眾人才虛應著說一定到一定到。

幾個小姑娘的臉都皺成一團,恨得就差把夏歆佑看穿。

夏歆佑一早就習慣了這種眼神,自是不放在眼裏,反而娉婷的走回橋呂岩這邊,跟幾個大律師寒暄起來,多謝他們照顧自己家的小獸。

小獸本想隨著過去,卻被助理們拉了下來,說什麼要跟他先喝杯喜酒,一杯接著一杯,倒是喝的發懵。

等夏歆佑這邊寒暄的差不多了,發現尚湛北跟那幾個小姑娘喝個那叫一個high,小姑娘們也不喊尚助理了,一會兒一個“湛北”,一會兒一個“尚哥”,看的人眼氣。

適時,律師樓的方律師舉杯敬她,“聽聞你是尚首長的養女,我還真是大吃一驚,不過尚首長養出的兒女就是不一樣,小夏咱們喝一杯。”

夏歆佑心神恍惚,舉杯就喝了,一入嘴方發現竟是沒加冰的威士忌,咽下肚腦袋就懵了。她向來不善喝酒,連香檳都不碰的,一杯威士忌,倒像是開了酒瓶子,橋呂岩舉杯,她自是要喝,一杯一杯,自己都數不清喝了多少。

待尚湛北跳出助理室的夾攻之時,夏歆佑已經開始跟人主動碰杯了。

他暗自自責,卻是語帶埋怨跟橋呂岩抱怨,“師父,第一次見我媳婦兒就這麼灌她,你不人道,不人道!”

橋呂岩哈哈大笑,點著他說:“這麼小就老婆奴。”

尚湛北有絲不好意思,見幾個大律師都笑,倒是臉皮厚的承認,不羞不臊的調侃,“什麼師父帶什麼徒弟,徒弟都是跟師父學的。”

橋呂岩疼媳婦兒在圈內是出了名了,幾個大律師都是被橋呂岩帶出來的,他這一說,倒是都幾分澀意,不敢在笑。

尚湛北見好就收,“師父,我帶夏夏先走了,她醉了。平日是滴酒不沾的,今兒可是給足了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