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揚唇一笑,跟了上去。

待來到前堂,院子裏已經聚集了所有的府中下人,鳳羽看到他們前來,眸光深瞥了向晚一眼道,“人已經到齊了,不過本王看過他們的手,並沒有手臂受傷之人。”

向晚轉眸看向那群立在裏頭的人,眸光一眼瞧去之後了然道,“不必查了,凶手不在這裏。”

鳳羽一驚,看了向晚一眼又看向後頭的鳳澈和張承英。↓思↓兔↓在↓線↓閱↓讀↓

鳳澈眸光不為所動,張承英則是一臉莫名,顯然,他也不知道向晚何時知道了凶手。

他上前兩步走到向晚身側,“莫非向姑娘知道了真凶?”

向晚回過頭來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竟眸光瞥向一旁的鳳澈,道,“不止是我知道,鳳三王爺想必也知道了吧?”

張承英這下子更加震驚,鳳澈一直與自己是在一起的,何以,他知道了的事情,他卻不知道?

鳳澈淺淺勾了唇角,看向一旁一臉莫名的鳳羽道,“前日府上夜裏治病的大夫,七弟可以安排人去抓捕了。”

鳳羽眸光一沉,當即便吩咐管家安排人去拿人,末了,眸光在鳳澈和向晚之間一個來回,越發深諳了些。

去抓捕的人回來告知那大夫已經逃跑,鳳羽氣得不行,當即命人貼出告示全國通緝追蹤。

見案件告一段落,向晚看看鳳羽又看看鳳澈道,“遵照約定,向晚此刻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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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重現命案現場

“離開?我怎知那大夫到底是不是真凶?還有,你如何肯定他就一定是凶手?”這個女人從剛剛堂上醒來開始到現在,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原本一張白紙的她,忽然之間就成了一個迷,這叫他心中生出十分煩躁的感覺來。

向晚瞥他一眼,笑了笑,“其實很簡單,我不過盤問了下人當晚留在府裏的人罷了,還有二夫人平日與什麼人接觸,尤其是外來人!”

“其實在凶手製造出一係列死後傷口時我就斷定,這個凶手必定不是普通人。他知道如何製造死亡假象來迷惑仵作的眼睛,乃至於捂死和溺死的細微區別,雙重防備,如此一來,粗心些的仵作隻會以為二夫人是溺死,若細微一些的看出非溺死的情況便會斷定是被人重傷頭部而亡,掩蓋了真正的死因,混淆我們的眼睛,將我們引向一個錯誤的方向追查凶手,這樣一來,也給了他脫身的機會。所以這個凶手要麼就是有這方麵的知識,要麼就是會些小聰明。”

“很不湊巧的是,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這枚銀針還有一些散落在地的藥米分!”

向晚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來,將手帕打開,裏頭躺著一根銀針和一些藥米分,“當晚府中大夫因為三夫人腹痛難忍所以戌時匆匆而來,一直拖到了接近亥時才離去,可是根據門前守衛的證詞,這個大夫是在接近子時的時候才離開王府的,那麼從亥時到子時這接近一個時辰之間,這位大夫逗留在府中是幹什麼?”

鳳羽臉色隱隱變了變,沒有說話。

向晚繼續道,“我問過二夫人身邊的婢女,這名大夫是府中的常駐大夫,平日對二夫人頗為殷勤,但二夫人從不理會他。如果我推斷沒有錯的話,這位大夫在亥時離開三夫人院落時,途徑花園,看到了貌美的二夫人獨自在花園中抑鬱傷心,當即便起了色心,伺機上前攀談,接近二夫人,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