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忽然一把藥米分朝鳳澈仍了過去,同時身子後退,直接躍上之前那匹朝陽所騎的馬,打算打馬離去。

鳳澈避過她撒的那片藥米分,並未吩咐立刻上前去追,他目光淡淡看向她離開的方向,甚至連唇邊的笑意都未曾減去分毫,直至向晚的身影幾乎要在眼前消失不見了,他才伸出手來。未見有其他動作,一旁的樹上已有兩片葉子飛到了他的指尖,他伸手扣住,放了到唇邊。

向晚剛奇怪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就逃走了,忽然隻聽得一陣奇異的像笛子的聲音,然後,腳下本來飛奔的悍馬忽然就腳步一停,調轉了方向,朝著之前離開的方向奔去。

向晚大驚失色,又是掐又是踢又是喊,那馬兒卻如瘋了一般,根本就不聽她的,眼看著又回到了原地,向晚一臉菜色,懨懨地看著那個手持兩片樹葉的男子,恨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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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這個女子,真的是那個懦弱膽小的向氏嗎?

鳳澈仿佛根本沒看到她人一般,隻是走到她身下的馬兒跟前,輕輕撫了一下馬頭上的棕色毛發,那馬兒竟然就順著他的手略略低了頭,似乎還往他手上蹭了蹭,十分溫順的模樣。

向晚的臉色頓時更黑了。

一旁的朝陽走上前來,陰陽怪氣地看了向晚一眼,道,“下來吧,你這女人也真是蠢得可以,王爺的戰馬,你以為是你隨便就能駕馭得了的?”

當年戰場上王爺負傷,幾百裏路,可都是回旋將他駝回來的!王爺十三歲隨軍,二十三歲卸甲回京,十年時間,都是回旋陪著他出生入死,別說是這個女人,就是跟了王爺八年有餘的他也駕馭不了這匹馬!

識時務者為俊傑,向晚知道此刻定然是走不了了。既然走不了,既來之則安之。

她從馬上下來,瞪了鳳澈一眼,這才往義莊方向而去,走了兩步,她忽然又回過頭來到鳳澈身前,再次瞪了他一眼之後,手一伸道,“拿來!”

鳳澈眸底浮起淡笑,將那塊玉佩重新放到她手裏,向晚這才心滿意足,往義莊而去,一邊走一邊吩咐一旁的朝陽,“冰條子,拿工具箱!”

“冰……”朝陽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走到一旁的馬車旁取了箱子下來,那一頭,鳳澈已緩步跟了上去。

義莊有一個看管屍體的陳伯,六十多歲的年紀了,兩鬢斑白,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向鳳澈行禮。

“祁州附近那些自縊的少女屍首可還在?”

“回王爺,都在,沒有官府的命令,老朽不敢私自下葬,都在裏頭。”老頭子的聲音恭敬極了。

鳳澈點了點頭,見向晚已經走了進去,他遂不過多停頓,也走了進去。

義莊很大,裏頭光線也很暗,盡管點了不少燭火但畢竟是存放屍體的地方,陰氣重,顯得格外寒冷。

刺鼻的屍臭味兒撲麵而來,向晚忍著不適,走向陳伯所說的那些女屍。

全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爛,有的幾乎已經麵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鳳澈看著她查驗女屍時的麵不改色,眸光在她身上停了許久,這才落在她的動作上,緩步走了過去。

那是一具麵目全非的女屍,有些地方腐爛得厲害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見。尋常人見到這樣的屍體隻怕早已嚇得暈過去,更何況女子?可那少女不過隻淡淡瞥了一眼,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動起手來,纖細的手指在屍首身上查探,動作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