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裏。
向晚怔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提起裙擺便跟她往裏走去。
密道很暗也很潮濕,兩個人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竟然就直接從裏頭走到了宮外,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看來這一條隻是一條普通的通往宮外的密道了。
可是密道有兩條路,另外一條路是通往何處呢?
兩人對視一眼,倒是極有默契般的重新入了洞中,向晚跟著鳳澈腳步不離,直至到了剛剛下來的地方,選了另外一條路。
越往裏走,裏頭越幽深,似乎還隱隱泛著幽冷,向晚走了沒多遠便感覺手涼腳涼,幾乎是她的手剛剛變得冰冷下去的時候,已有源源不斷的熱流從兩人相握的指端湧了過來,向晚張了張嘴,正想說自己還受得住不用他輸真氣的時候,忽然隻覺一道疾風襲來,她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鳳澈忽然就抱著她身形一偏,滾落在地上,抬眸的時候,正見是一枚暗器就釘在他們身側的牆上。
身子被壓得動都動不了,向晚抬起眼的時候鳳澈也看向她。而此刻的情形是剛剛為了躲開暗器,洞中太過狹窄避不開,所以鳳澈直接抱著她躲過的同時兩人一同滾到了地上,而這一回總算不是向晚壓著他了,而是他壓著她。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壓著,向晚隻覺身體的每一寸細胞都僵直了,她雖然成天喊著要把這個那個都收入後宮,但那僅僅隻是嘴上說說,當真的發生的時候,她絕對是鴕鳥,就正如此刻。
她盯著鳳澈看了好半會兒,鳳澈的目光也落在她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她似感覺出他向來清淡的眸光中的深幽之色,可也僅僅隻是一瞬罷了,鳳澈已輕咳一聲站起身來道:“這邊通向的隻怕不是什麼普通地方,我們小心些!”
他伸出手來扶向晚,向晚猶豫了下才將手放進他的掌心,等再度站起來的時候,她這才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跟人的本事,我不會差!”
鳳澈沒再說什麼,兀自走在前麵,隻是這一次卻並未過來牽向晚的手。
走了大約有一刻鍾左右,中間時不時能聽到上頭腳步踩過的聲音,應該就是上麵巡視的禁衛軍,等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頭頂上便沒什麼動靜了,然後眼前的密道忽然就斷了頭,前麵是一堵牆,而且是封死的牆,那些堆上的土看得出來是新填上去的,鳳澈拿火把照了照,道:“看來我們來遲了,這密道已經填了一段時間,向來是凶手決定火燒尚明宮前便開始封閉這裏。”
向晚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道,“可是這裏是哪裏呢?”
鳳澈看了看頭頂,淡道:“我們出去再說。”
向晚遂沒在說什麼,等兩人出來,剛剛關好密道口,便見了兩人從外麵進來,不是張承英和季禮又是誰?
向晚見到兩人本想按規矩先行禮,卻忽然就發覺兩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有些古怪,她正想問他們看什麼呢,一回頭看見緊跟上來的鳳澈,頓時一冷,隨即開始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頓時嘴角一抽。
靠,她後背全是泥土,鳳澈身上也沾了不少,這怎麼看都在怎麼像……打野戰……
想到那三個字,向晚眉毛立刻抖了抖,直接看向二人道:“兩位大人剛到吧?皇上都聊了些什麼?”
問到正事上麵,兩人倒是立刻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對視一眼,隨後季禮先開口道:“不知三王爺可還記得西宇國?”
鳳澈自後頭上來,倒是神色不變,即便自己身上沾了泥土也絲毫不減狼狽的姿態,聞言隻是挑了挑眉,眸光卻分明有些冷淡:“怎麼?雪城又出了戰事,所以皇上又讓你麼來遊說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