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居然出現了三王張承英一行人。

他臉色猛然大變,朝一旁的自己“娘親”看去,隻見得剛剛還是自己“娘親”的老婦人忽然就取下頭上的頭套,露出一頭青絲垂落,麵上肌膚如玉,哪裏是自己“娘”?分明就是昨日才審訊過自己的那個“向仵作”!

而地上原本不停掙紮的孩子站起身來,林海覺眯著眼睛看仔細,這才發覺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兒子,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孩子!

意識到自己被騙,他猛然間渾身一震!竟然一下子就站起身來,往向晚方向衝去。

“我殺了你,你這個踐人——”

然而他也就朝前邁了一步,已經身形一顫,撲倒在地上。

向晚看著及時擋在自己身前的這道絳紫身影,眉頭一挑,看向一旁的張承英道,“張大人,瓊衛良又是誰?”

張承英一滯,看了一旁的鳳澈一眼,沒有回答,這時鳳澈的聲音卻淡淡傳了過來,“瓊衛良是七弟的貼身護衛,說起來,你應該是見過的。”

向晚頓時想起當日將意兒抱出七王府時那個攔在自己麵前的人,眉心一跳,鳳羽的人?也就是說做出這些事來陷害她又陷害鳳澈的人是鳳羽?

向晚驚訝的抬起頭看向鳳澈。

鳳羽不是與鳳澈一母同胞麼?兩人關係應該不錯才對,可是鳳羽為何會來陷害鳳澈?

鳳澈沒有說話,隻是轉眸看了地上的林海覺一眼道,“將他收押,嚴防他自盡。”

底下的人領了命將林海覺拖了下去,鳳澈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眾人一眼道,“都散了吧,至於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會兒張大人隨本王一起入宮,了結此案。”

張承英一驚,看了鳳澈一眼,但見他眉目清冷,便不敢再多說什麼,應了一句“是”。

眾人退下,向晚抱起意兒,獎勵他今天的表演和勇敢,隨即對著一旁的陶姑姑叮囑了幾句,意兒便跟了陶姑姑一起離開。

鳳澈回過身的時候瞧見向晚沒走,動作頓了頓,隨即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大團血液上,擰了擰眉,“你這法子倒是新鮮,隻是瞧你自己這一身狼狽。”

向晚低頭看了看,不在意的挑眉道,“一點雞血而已,算不得什麼事。”說完,又抬起頭看著鳳澈,“是七王爺要害你?”

鳳澈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隻是眸光投向地牢出口處道,“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吧。”

說完,便邁步朝外走,自始自終神色從容平靜,但向晚相信他內心不可能靜如止水!

出了地牢,換了身衣服,向晚出來的時候聽說鳳澈已經和張承英一起入宮,等到了傍晚得到的消息在意料之中。

案件交由刑部,林海覺攬下了陷害自己事件,並且在刑部審訊之時交由了作案經過,但是卻矢口否認幕後有人一說,後來在當天審訊之後便傳出他畏罪自殺的消息,這件事便隻有不了了之,但好在,她的罪名是除了。

皇帝為了安撫她,當天就給她升了官職,也就是說,她從原本的正五品仵作封到了正四品,徹底和秦朝陽平起平坐了!

晚上向晚睡不著覺,便披上衣服想出去走走。

也不知是不是心裏使然,走來走去竟然不知覺就到了鳳澈的臥居外頭,瞧見裏麵亮著燈,分明是沒有休息的狀態,向晚眉頭跳來跳。

已經是寅時了,鳳澈卻還未睡……

她想了想,腦中忽然就有了計較,走上前去,敲響了鳳澈的房門。

“誰?”屋內傳來鳳澈的聲音,與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