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小睡了片刻,不過因為身上傷口太痛,沒睡沉,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她睜開眼睛,這才看到有送飯的來了。
兩個饅頭一碗粥,便算是她的夥食了。而冷幽玨和她是一樣的待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跟想象中的冷飯餿菜似乎略有不同,雖然粥喝饅頭都是冷的,而且饅頭也硬邦邦,不過向晚嚐了一口,也沒變壞,味道雖然不好,卻不至於難以下咽。
她從前在部隊的時候,什麼樣的苦沒吃過,這點在她麵前也不算什麼。
所以向晚並沒有過多猶豫便吃了起來。
倒是一旁的冷幽玨看著她這副樣子,有些詫異。
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慢條斯理的端過自己的食物。
向晚佩服他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溫雅的吃相,不由得揚了揚眉道:“你這幾個月在牢裏都是這樣的夥食嗎?”
冷幽玨冷笑了一聲道:“怎麼?吃上癮了?”
向晚嫌棄的收回視線道,“你這人真是,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好歹現在這個地方就我們倆個人,要是不說話,多無聊啊?有個人陪著不是更好?”
冷幽玨冷笑一聲,頭一瞥,似乎是懶得理她,向晚見狀隻得搖了搖頭,心裏直歎:果然是傲嬌的男人啊!
吃過東西之後,身上自然暖和了不少,不過到底是受了重傷,而眼下這裏似乎是到了晚上,地牢裏便有些冷,凍得她縮著身子坐在那裏,頭也開始有些重。
傷口嚴重,向晚最怕的就是發燒,而現在根據自己的症狀,她絲毫不懷疑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怕自己到時候會撐不住,向晚取出一顆護心丹吃了下去,同時摸到背上的傷口,直接將自己配的傷藥取出口往傷口上撒去,劇痛襲來,痛得她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做完這一切,她已出了一身的汗液,不過正因為此,頭上的沉重感似乎也消退了一些。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睡夢中又冷又熱的,十分難受。向晚隻覺自己一晚上都在水深火熱之中掙紮,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反正地牢裏還是一片漆黑,而對麵的冷幽玨亦坐在那裏似乎從未動過。
此刻的溫度格外的低,向晚隻覺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口幹得很。不過她這裏沒有水,抬起眸光瞅了瞅,她發現冷幽玨那邊有個碗裏是有水的,她眼珠子賊溜溜的轉了轉,隨後掙紮著坐直身體,看著冷幽玨道:“喂,討口水喝唄!大家都是鄰居,互相幫助嘛!”
話說出口才發覺自己嗓音沙啞低沉。
對麵的冷幽玨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冷笑了一聲道:“有本事就過來拿。”
向晚撐起力氣,卻動彈不得,緩了口氣,拉著鐵欄杆挪動身體,不過剛剛動了動,後背又是劇痛傳來,她頓時停下動作,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道:“你就好人做到底,端過來行不行?”
冷幽玨聞言,理也不理她,直接便閉上眼睛,閉目養神去了。
靠!
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
向晚在心裏將他祖宗罵了個遍,這會兒也不敢挪動身體,隻能在地牢中怕,好不容易到了冷幽玨這邊的鐵欄邊,她卻夠不著那碗水,隻能瞧著冷幽玨無力道:“喂,能不能行個方便啊?”
冷幽玨睜開眼來看了她一眼,似乎對她居然爬到這裏有些詫異,但轉瞬之間,他已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