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沉眸,“雪城戰事刻不容緩,本王昨夜來時便與鎮守雪城的負責人了解過情況,今日必須前往軍中。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晚晚,晚晚自會查明此案,還北邱一個公道。”

阿達威分明不滿,欲再言,鳳澈已轉眸看向向晚道,“本王給你的火鳳玉佩可有隨身帶著?”

向晚摸了腰上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鳳澈又道,“去北邱之後,若有人鬧事,你憑著玉佩全權行事。”

向晚眸光明亮,聞言點了點頭,“萬事小心!”

鳳澈沒有多說什麼,已先一步朝府門外而去,那裏早已備好了戰馬,和隨行前來迎接的將領。

見鳳澈已走,阿達威心底就是再不舒坦,此刻也拿不出別的話來。

向晚並沒有理會他不滿的情緒,一切之後先到了案發地點查明案情再說。

“我們走吧。”朝朝陽點了點頭,向晚也不去看阿達威父女,直接便出門,上了馬車。

阿達威心中清楚,鳳澈從不是沒有分寸之人,這件事情他既然交給一個小女子,便說明這個小女子的確有過人的能力,也就是說,這個他帶回的女子其實並不如表麵那般弱不經風了?

阿穆珠騎在馬上,分明對鳳澈這個安排頗多微詞,阿達威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隨後沉聲道,“王爺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眼下是救回你姐姐要緊,旁的,別胡說!”

阿穆珠努力努嘴,到底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她轉頭看了馬車一眼,瞧見向晚躲在馬車裏連馬都不會騎,心裏的鄙夷又更重了一分!

王爺居然將她姐姐的性命交給這樣一個小女人,當真是被這個女人迷得鬼迷心竅了!看來,她得想個法子要她知難而退才行!

想到這裏,阿穆珠故意落後幾步,招來自己的隨從,輕語了一句什麼,隨從領命,急忙下去準備了。

沒過多久,隨從再回來時,手裏拿了一個小布袋。

阿穆珠接過袋子打開一看,眼睛亮了亮,隨後勾了勾唇,打馬便往前麵追去。

將布袋交給下麵的人,她打馬便跟上隊伍最後頭的朝陽,故作一副擔憂之色湊近他道:“冰塊臉,這位向姑娘真能救我姐姐嗎?萬一她救不了我姐姐,姐姐豈不是真要給王子陪葬了?”

朝陽麵對她的搭訕麵無表情,連身形都未動:“這是王爺的吩咐,我的職責是保護向姑娘的安全,協助她行事。”

阿穆珠佯作漫不經心的看了身後的下屬一眼,眼瞧對方上前了,立在馬上的身子忽然尖叫一聲,一下子就往朝陽身上撲去。

“蛇啊……蛇!”

朝陽幾乎是下意識伸出手來接住她,聞言眉目一凜,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正是向晚的馬車。

而目光所及,一條通體黑白花紋相間的蛇已從車壁縫隙遊入馬車之內,朝陽當即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身側還靠了個阿穆珠,立即飛身而起,一下子落在馬車前頭,直接掀開簾子焦急道:“向姑娘,快讓……”開字未出口,他已看著馬車內的向晚目瞪口呆。

馬車已然停了下來,朝陽的突然動作驚來了眾人。

阿穆珠更是第一個便湊上前去看。

向晚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神色,揚了揚手裏用匕首刺中叉起的蛇身,晃了晃,笑道:“你們擔心的是這個?蛇而已,算不得什麼危險的東西。”

說完,她便挑開簾子,將匕首上的蛇往外一甩,那蛇的屍體頓時落入道路旁邊的草叢中,向晚隨即回過頭來,朝眾人露出一個無害的笑臉,然後取出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道,“還是王爺給的匕首好用,不然我一下子還未必刺得死它。”